诺亚想去的地方很多,但他还是选择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在他开始漫游和探索这个新世界之前,他决定先弄清楚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
托德和伊莎贝尔说,每个等级的人只能得到七个符文,但诺亚却有八个。他有种感觉,那个巨大的符文肯定不是正常的。引起别人对它的注意是很愚蠢的,所以他得找别的办法来了解它。
诺亚回去后,坐在床上,拿出维米尔的书,翻到灰烬符文的那一页。正如他所想的,它是一个一级高级符文。他接着找到了风符文。
“为什么维米尔选择制作一堆烂风符文,而不是更好的符文?”诺亚自问道。“他听起来来自一个很不错的背景家族,那他不应该有办法获得制作更好符文所需要的东西吗?”
诺亚咬了咬下唇,陷入思考。当他和猴子战斗的时候,他在杀死它们后感到了一股能量。他当时没有太在意,但是那种能量和他看到自己心中的符文时感受到的很相似。那一定是托德说的从杀死怪物中获得能量的事情。
他闭上眼睛,再次向自己的内心深处探索,沉入黑暗之中。一阵冲动,符文在他周围闪现出来。它们的能量再次撞击他的心灵,但是这次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诺亚故意不去看他知道漂浮在他头顶的那个巨大的符文,而是专注于他面前的风符文。当他集中注意力时,他意识到,虽然它们都是同样的符文,但它们感觉有些不同。
其中三个符文发出的光芒强度完全相同,但另外两个符文感觉空洞。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要淡几个色调,而且它们发出的压力也不那么强。
不过,那三个感觉充满能量的符文也没有显示出任何进化或变强的迹象。诺亚转向灰烬符文。现在他已经开始寻找,立刻就能看出,两个地方几乎都是空的。
尽管如此,它们感觉比充满能量的风符文强大数十倍。诺亚点了点头,让他的意识退回,回到现实世界。
“好吧,”他自言自语道。“杀死怪物是让我的符文获得更多能量的一种方法。低级符文更容易填满,但它们也更弱。这意味着,如果我想变强,我需要尽可能地摆脱所有的低级符文。然后我需要用能量填满我的符文,并且弄清楚如何把它们组合起来——还有找出风和灰是否真的是一个有用的组合。”
诺亚露出了笑容。有一个目标比“避免被杀”要好得多。他还有太多不知道的事情,但至少他能开始在树林中找到一条路。他向后靠了靠,手碰到了腰间的葫芦。
笑容闪烁了一下,然后消失了。
“该死,”诺亚咕哝道。“我完全忘了有人试图用毒药治疗药水谋杀这个家伙。这可能意味着他们会在意识到药水没有起作用的时候会再次尝试。”
他坐在那里,盯着墙壁,思考了整整五秒钟。然后他耸了耸肩,跳起来。
“我到时候再处理那个问题。我根本无法猜测维米尔有多少敌人,所以现在,最好的策略就是留意任何试图给我提供零食的人。在那之前……是时候做一些科学实验了。”
诺亚伸出手,心中想象着灰烬符文。灰色的线条在他的手掌上空划过,交织和扭曲在一起,在他面前的空气中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图案。
‘风魔法我懂。它可以切割东西。也许还能飞来飞去。但是我要用灰烬做什么?向人们吹灰尘吗?实际上,说到这个,魔法到底是怎么运作的?我知道符文能让我使用魔法,但是我真的可以在它的范围内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吗?’
诺亚想象着一团灰烬从他的手中升起,但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魔法的消耗。他撅了撅嘴,把他的要求降低到只有几粒灰烬,但结果也一样。
在尝试了几分钟后,他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要调查。
诺亚放弃了灰烬符文,换成了风符文。他只用一个心灵命令,就让他手掌上方的空气开始翻滚。细细的白色能量在一个紧密的球体中旋转。
它消散了,一阵轻风吹动了诺亚的头发,他在房间里引导着它。诺亚的笑容更加灿烂,他想象着能量把他从地面上提起来。他的衣服沙沙作响,但什么也没发生。
诺亚的实验打乱了他几个小时前精心整理的一摞摞纸,一阵不合时宜的风把它们全都吹散了。他的笑容闪烁了一下,他放下手指,释放了魔法。
他咒骂了一声,但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又想到了一个新主意。诺亚专注地看着纸张,眯着眼睛,想象着几十根风线伸出来,重新堆起他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