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张开嘴，又闭上了。她和托德互相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

“你是什么意思？”伊莎贝尔问道，她的声音里有一点点的反抗消失了。

“你知道符文的作用，”诺亚说。“我想每个人都能告诉我你刚刚说的那个定义。但符文是什么？我们只有真正理解它是如何工作的，才能有效地利用它。”

‘就这样吧。我可能不知道符文到底是什么，但我肯定知道几乎没有人真正理解事物在最基本层面是如何运作的。’

“我……也不太清楚，”托德不情愿地承认。

“我也不知道，”伊莎贝尔说。“这有关系吗？”

诺亚露出了一个微笑。“一个好问题，伊莎贝尔。让我们先谈谈魔法整体的情况吧。魔法能做什么？”

“任何事，”伊莎贝尔回答。

诺亚挑了挑眉毛。“任何事？没有任何限制吗？”

‘真的吗？’

“你一次只能使用一个符文，”伊莎贝尔在一会儿后插话道。“如果你有一个火符和一个冰符，你必须放开火符的能量才能召唤冰符。”

“它也不能让死人复活，”托德说。“至少，我一直听说是这样。”

“很好，”诺亚说，点点头。“所以它不能做任何事。它有限制。”

‘它当然可以让死人复活，不过我记住了。’

“我想，”伊莎贝尔说。“那又怎样？”

“嗯，如果一件事有一个限制，你不觉得它还有更多吗？”

“即使它有，那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如果你不知道你不能做什么，那么你就不真正知道你能做什么，”诺亚说。他用粉笔在黑板上敲了敲，强调他的观点。“而理解的开始源于了解你所使用的东西最基本的构成要素。所以，回答你自己的问题——为什么知道符文是什么很重要？”

“这样我们才知道我们有什么能力，”托德慢慢地说。“但是没有人知道符文到底是什么。你不可能暗示你知道。”

‘很高兴知道。符文仍然是研究的主题。’

“任何说他们完全知道某件事是如何运作的人，要么是骗子，要么是妄想狂。总有更多的东西可以学习，”诺亚说。他翻开他的书，随机选了一页，把上面的符文画在了黑板上。

当他转过身来看他的学生时，他们都在椅子上前倾着身子，眼睛像碟子一样大。

“我——那是你的符文吗？”伊莎贝尔结结巴巴地说。“你就……画出来了？”

‘“这是一个符文。”诺亚小心翼翼地承认，试图弄清楚他刚才到底做了什么。“这在我的书中。”

“你就这样让我们看看？免费的？”托德问，嘴巴歪歪扭扭的。

“老师的职责不就是教导他的学生吗？”

“一定是有人打了他的头，”伊莎贝尔小声说，但房间里太安静了，诺亚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的课上不许低声说话，”诺亚本能地说。他不知道自己上次教书是什么时候了，但显然有些东西还是留在了他的脑海里。“而且，是的，我被打了头。”

伊莎贝尔退回了她的座位。“对不起。”

‘有点尊重。这才像话。’

“现在，”诺亚说，敲了敲他的符文。“这是什么？”

“一个低级一阶火符，”托德说，仍然敬畏地盯着它。

‘符文也有等级吗？记住了。’

“啊，我明白了。那么我现在就可以用这个施放魔法吗？”

“当然不行，”伊莎贝尔说。“你只是画了它。你没有灌注它。”

“但是你刚刚告诉我这是一个火符，而一个符文就是施放魔法的能力。如果这个不能施放魔法，那它怎么是一个符文呢？”

“你就是在挑刺，”托德说，摇摇头。“如果你把它灌注到黑板上，那你就会把它绑定到自己身上。那才是施放魔法。”

“所以符文的存在是为了灌注东西。”

“这显然不对。你也可以通过它们施放魔法，”托德说，但他的声音里有些信心消失了。

“啊。灌注和施放魔法是不同的，是吗？”

“嗯，是啊，”托德说。

“那么你已经证明了符文不仅仅是传递魔法的工具，不是吗？”

“好吧，好吧。我改一下我的答案，”托德说。“符文让你能够灌注物体或者传递魔法。满意了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