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我以前单单只是怀疑那个女人是我的亲生母亲,至于我的父亲,我想他也许是个很卑鄙的人,但他和她之间也许有过爱情,谁知道他是……”
舒悦难以启齿地咽下了后面的话,苦笑着说:“他们不愿意和我相认是对的,连我自己都难以接受这样的身世。”
“啊~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五月了!”
舒悦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姜戈,最后还苦恼地揉着自己的短发,全心信任地看着姜戈。
姜戈顺了顺她的头发,不在意地说:“那就不告诉她!”
“可以吗?”舒悦内心复杂极了。
“当然可以!”
此刻他们两人站在回家的一条公路旁,公路的一边是田舍村居,一边是河流湿地,借来的旧摩托车就停在旁边的一棵老树旁。
姜戈揽着舒悦的肩膀,风吹得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看着湿地里随风摇摆的芦苇,声音就像风儿一样轻柔。
“你即使告诉了五月,五月只会更加心疼你!”
“你是她的好姐姐,是一个与官晶晶、黄瑞安毫无关系的人。”
“我们没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但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选择自己的爱人和朋友。现在的你就拥有最好的爱人,最好的朋友,还有什么可伤心的呢?”
姜戈低眉看着舒悦,宠溺地笑着说:“我这样说,你是不是感觉自己很幸运!”
“嗯!”舒悦踮起脚在姜戈的脸上亲啄一下,然后甜笑着说,“姜戈,我现在才发现你很会安慰人,你要一直这样温柔就好了。”
姜戈粗鲁地揉了揉舒悦被风吹乱了的短发,脸色微红地说:“那不行!只有脆弱的舒舒才需要这样的温柔,坚强的舒舒需要有人和她并肩前行,喜欢肆意大笑,喜欢胡说八道,喜欢……”
舒悦用手捂住姜戈的嘴,眼里就像盛满了星星般闪烁着光芒。
“姜戈,你实在太懂我了!”
以前的舒悦喜欢用嬉笑怒骂掩饰自己的自卑,现在她大概也改不了这样的习惯了,但她不会再自卑了,时光已经慢慢磨平了她的棱角,她就像盘好的珠子般透出了光亮和纹路。
“走,我们回家!”舒悦拍着旧摩托车起皮的后座,催促着姜戈,“我好久都没看到五月了,我们今晚约她出来吃串喝啤酒吧!”
“我要告诉她,本小姐要结婚了,叫她早点把礼钱准备好!哈哈哈……”
姜戈看着舒悦像个山大王一样叉腰哈哈大笑的样子,心里舒了口气。
他从来不期望舒悦像个循规蹈矩的淑女,他就喜欢舒悦这样肆意大笑。
舒悦的笑很有感染力,她的笑洒在回家的路上,似乎连秋日的朔风也有了丝丝暖意。
且说舒悦念叨着的林五月,这一段时间她似乎瘦了,脸上的婴儿肥也渐渐的消失了,眼底似乎有了一丝少女坠入情网而无法自拔的清愁。
自那日她在五年后推开莫名家那道铁门开始,她在尝试着一点点去了解莫名的心思。
既然母亲说莫名的腿是因为她而残疾的,那莫名对她的感情就不能单单用邻居来定位了,他也许对自己很好,好到不愿意用这件事来让自己背上感情的负担。
林五月怀里抱着一瓶母亲酿制的桂花酒,边走边想着等会儿看到莫名该怎么说话。
莫名不是个健谈的人,他似乎更喜欢默默地陪伴。
自从那日她隔了五年后推开那扇铁门后,那道铁门就长期半开着,莫名就坐在树下等她下班的身影,直到她走进来,笑着对他说:“小狸,我进来了!”
“小狸,你在等我吗?”
“小狸,外面好冷,你进屋好吗?”
“小狸,今天樊茵到我们单位上班了!”
“小狸,你在想什么?”
……
莫名不爱说话没关系,林五月会主动找话题,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靠近他,温暖他,她似乎一点没变,还是他喜欢的样子,从里到外的喜欢,哪怕是一个不好的习惯也显得可爱。
林五月埋头走到莫名家门口的时候,莫名正拄着拐杖往门外走。
“小狸,你要出去?”林五月几步跳到莫名的面前,惊喜地抬头看着他。
“嗯!家里接我回去过年。”
莫名将冷漠的目光投向路边的一辆红色北京吉普车上,林五月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沉重起来,怀里的桂花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