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宋棠漓不知是疼的还是困的,眼皮沉下去合上,靠着墙就睡着了。
宋棠漓睡着,突然听见一声喊叫。
“毒妇!”
宋棠漓有点懵的睁开眼,这看门的捕快没事叫什么叫,“官爷,有事吗。”还得跟扰人清梦的人客客气气,宋棠漓好想翻白眼。
“祁大人来看你了。”看门的捕快将门打开,用看垃圾的眼神扫了一眼地上狼狈的宋棠漓。
“祁骁…”宋棠漓在想一会儿要怎么面对他,说些什么呢?
捕快开了门后出去,祁骁给他塞了些银子,“多谢通融。”
捕快手里掂量了一下钱袋,下一秒脸上带笑,“哪里哪里,祁大人快快进去吧。”
祁骁面色没什么表情,走进大牢,这里面潮湿阴暗,不知宋棠漓现在什么情况。
在看到人后,祁骁衣袖下的手攥紧起来成了拳头。
只见宋棠漓脸色惨白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衣服还有血迹…
“他们对你用刑了?”祁骁想要上前关心,查看伤口,可是又不能那样做。祁骁的声音稍有些沙哑,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冲上去,说话时刻意疏远。
宋棠漓一见到祁骁,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扑上去,“相公!相公...呜呜呜...”宋棠漓不知为何,一见到祁骁肚子里的委屈就全都跑出来了。
“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现在这样是几个意思。”祁骁冷漠如霜的眸子落在宋棠漓身上,语气里的愤怒和失望让宋棠漓心下一沉。
“相公,是他们屈打成招!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我发誓!”宋棠漓着急解释,明明是自己受了冤枉啊!
祁骁冷哼一声,甩开宋棠漓拉着自己的手,“你这毒妇,还不承认!”
宋棠漓愣住了,祁骁这话什么意思,他不是来捞人的,而是将自己从大牢打入死牢!
“相公,他们的一面之词你就信了?”宋棠漓眼里满满的震惊失望。
祁骁没有说半句话,惜字如金,但那紧锁的眉头和愤怒不满的眼神告诉了宋棠漓答案。
宋棠漓蓦地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原来,全都是一样的!”宋棠漓笑着笑着眉毛成了八字,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流下来。
“相公,你宁愿相信那些外人都不愿意相信我…看来,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宋棠漓哭得颤抖,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被主人遗弃的猫一般。
祁骁有些动容,宋棠漓是不是真的认为自己会丢下她。
“你莫再说多说,念在你我夫妻一场,我会让你走前吃好住好。”祁骁说着默默掩目,纠结伤心,更多的是无奈和疲倦。
一间牢房里,男默女泪,叫看戏的人直呼精彩。
片刻后,祁骁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去,见到方才那捕快,说道:“还请大人给我那娘子安排间舒适的牢房,她…没几天可活了。”
捕快见祁骁如此重情重义,宋氏却红杏出墙,同为男人,真心为祁骁不值得。
“祁大人,你太心软了。”捕快不由感叹。
“毕竟夫妻一场。”祁骁十分落寞地说道。
祁骁走后,宋棠漓被带到相对干净的牢房,但是依旧阴冷。
十月的天,温度骤冷,宋棠漓就是白天也觉得寒冷难耐。
宋棠漓在角落里哆嗦,要是冻死那可真就是意料之外了。
“官爷,能否给我一床被子,不行的话,那就破布,杂草,主要是能取暖的就行。”宋棠漓趴在牢门上对看门的捕快,言语恳切。
捕快本是要挥动手中棍棒,动作一起牵扯到腰间钱袋,这一刻想起祁骁的交待。
“你等着。”捕快不太情愿地给宋棠漓拿了一床单薄的被子。
即使不暖和,对于宋棠漓现在的处境来说也是就是雪中炭火。
“谢谢。”宋棠漓将被子裹着身上,睫毛微微翘起,眼睛水气很足,不知道的以为她又要哭。
捕快没给宋棠漓好脸色,若不是收人钱财,对于这种毒妇都是该打打该骂骂。
宋棠漓早就习惯了被人这样对自己,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对祁骁……宋棠漓心里像是被刀割一般,即便那是假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宋棠漓听见外头有声音,看门的捕快出去了。
捕快前脚走,紫嫦后脚进来,“夫人,属下给你上药。”
宋棠漓点点头,紫嫦认真上药,眼里只有伤口。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