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漓被捕快们带回了县府衙门,宋棠漓抬头看,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赫然写着“衙门”二字。
再往里头,又还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的是“持心如衡,以理为平”。
宋棠漓这看看那看看,像是在参观一般。
从明亮到昏暗,捕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宋棠漓扔进大牢。
“大人,我冤枉啊!你们怎么连审问都没有就将我锁起来!”宋棠漓看着他们上锁,焦急地问道。
“安静点!不然有苦头让你吃的。”锁门的捕快呵斥道。
“大人,我真的是冤枉!冤枉!”宋棠漓一直喊冤,弄得看大牢的捕快心里烦躁,手拿棍子来到宋棠漓这间,猛地敲打牢门,“你安静点!等等会有人来审问!”
“哦。”宋棠漓坐在角落里,不哭不闹了,思索着后边怎么办。
要动脑子...有点难搞。
回忆刚才那捕头的表情,应该是以为两人都死了,搞那么大阵仗是想让人知道她与男子私奔,死了那就是报应,估计会草草结案。
可是对方是陈钰书,京城的小侯爷,就算与家里决裂,多少还是要顾及。
要么是一定要陈钰书死,要么就是要陈钰书顶罪污蔑我。
宋棠漓想的头有点疼,按按太阳穴,背靠在牢房的墙。
一开始是塞人要祁骁冷落自己,现在是让所谓恋人陈钰书带走...宋棠漓的记忆里,陈笙笙的影子很少很少。
对这个人了解并不多。
现在处境不明,不过大佬和县太爷似乎很熟...也不能全指着祁骁。宋棠漓想起有一个人,一个可以相信的人,现在问题是如何传信给他......
“喂!县令大人来了,快起来,别让县令大人久等。”捕快语气不善,宋棠漓敢怒不敢言。
“这就来了。”宋棠漓从地上爬起来,跟上捕快的步伐。
宋棠漓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什么地方,光线不明。
宋棠漓身后还有一个捕快,明明她走得也不是很慢,但是这人没事就要推她一下,“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宋棠漓:(* ̄m ̄)
忍住,这才哪到哪啊。
“进去!”在一小黑屋前,捕快打开门,粗鲁地将宋棠漓拽进去。
宋棠漓怯生生地站在那,又被拉到一处坐下。
面前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体态甚好,身材中等,面容和善。
男子穿一身红色官服,头戴乌纱帽,想来便是县令大人。在他身后还站着两捕快。
“你,叫什么名字,何许人也。”县令张安问道。
“民妇宋棠漓,合州人。”宋棠漓回道。
“你与陈钰书是何关系。”张安周身透着威压,宋棠漓不太敢抬头,“我与他没什么关系。”
“那为何一男一女在酒楼私会。”张安将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
宋棠漓惊呼,“大人,民妇未曾与他私会!”
“那厢房距离街边很近,还开着窗,路过的人只要眼睛不坏都能瞧见我们在做什么。”
张安:“不是私会,那是做甚。”
“我怎知道,是他叫我去的。”宋棠漓微微低眼。
“仵作先生检查过了,陈钰书死于中毒,你们二人又在一起用饭,你要作何解释。”
“酒菜都是陈公子准备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宋棠漓说着摇摇头。
“你说酒菜是陈钰书准备的?可那酒楼伙计说是你准备的。”张安面上看不出情绪,深邃的眼神藏着刀子。
“大人明查啊!大人!民妇日子好好的,去害人做甚?”宋棠漓本来就没错,说话也十分有底气。
“陈钰书是你的情郎,你怕祁骁知道所以害死陈钰书。”张安头头是道说着。
“没有,我没有!”宋棠漓激动到拍桌子。
张安当作听不见,接着说,“宋氏水性杨花,心狠手辣,害怕偷情被发现,故而对陈钰书痛下杀手。”
“大人这样断案是不是太过草率。”张安这个笑面虎,怎么知道的祁骁。就祁骁的性子,不可能对外谈论自己。
“草率?”张安嗤笑一声,转而对一旁记录的人说,“都记好了吗。”
那人点点头,将手中笔墨放下,“大人,都记好了。”
张安满意地点点头,起身大摇大摆走出去,在门口时候嘱咐道:“无论如何都要这毒妇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