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过去,天下大雪,接连下了半个月,雪将路都堵塞。
宋棠漓哪里见过这阵仗,没事就打开门缝看,但是又因为太冷看没几眼就合上。
“相公,外头好冷啊。”宋棠漓蹲在门口,抱着白芙蓉。
祁骁习惯了宋棠漓开门关门的奇怪举止,“冷就到被窝去。”边说手上没停下,继续抄书。
“相公,你觉不觉得白芙蓉长得有点奇怪。”宋棠漓把玩着白芙蓉的耳朵。
记得人家说,上竖是狗,下竖是狼。
白芙蓉下竖的尾巴让宋棠漓愣住了撸毛的手,“相公,白芙蓉会不会是狼?”
“有可能。”祁骁敷衍回答。
“不是,相公。白芙蓉它是狼!”宋棠漓惊奇抬头,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
祁骁扫了一眼白芙蓉,傻狗和某人很像,“确实是狼。”
“可是相公你之前不是说白芙蓉是土狗吗。”
“是吗,那是我看错了。”
宋棠漓问什么祁骁敷衍地回什么。
这让枯燥的日子没那么无聊,也让宋棠漓等到雪停回温的日子不会感觉煎熬。
二月初,冰雪消融,宋棠漓可以去镇子上挣钱。
午时吃完饭,出发。
“相公,我可能不能去酒楼了。”宋棠漓和祁骁刚出门,宋棠漓就管不住嘴开口说。
“不能去便不去。”
“唉,还不是那些人乱说话,现在没几个人待见我。”宋棠漓有些气愤,可是又无可奈何。
“你想他们死吗。”祁骁的危险发言提醒了宋棠漓他的本职,不对现在还不是。
“相公,生死不能乱来,阎王心里有数,我们就别瞎操心了。”
“可是死人才清净。”祁骁给予肯定的目光。
“相公,我们远离他们也可以清净。”
“你这样说也不无道理。”
宋棠漓感觉祁骁真的听劝,这人能处。
祁骁出神思索,想着是否留几个顺眼的活口。
反正你说我听,至于实操,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当下,双方都非常满意,两个人走在乡间路上,脚步轻快。
今日说书,宋棠漓小赚一笔,大概三百文。掂量着满满的钱袋,这些日子的空虚被填满。
新年新气象,这个开头就很好嘛。
回去时候,祁骁像往常一样陪在身边。
“相公,你看那边烟雾好大。”宋棠漓抬手指过去,黑烟滚滚,将如血的残阳吞噬。
“这个方向...”祁骁眉头一皱,“是我们家!”
宋棠漓一愣,什么东西??
“我们家?!”宋棠漓不淡定了,祁骁虽然慌,但也就一刹那。
宋棠漓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脚就跑,飞奔去抢救自己的小院子。
见宋棠漓人咻的一下飞过去,祁骁跑上前,不出所料的话宋棠漓在家里放了贵重物品。
等到二人到院子,宋棠漓呆在原地没有上前救火,擦擦汗先。
这面前火势浩大,屋子全着了,烧了有一段时间,烧得屋子看不出原本模样。
救火是来不及了,好在白芙蓉在院子外。
白芙蓉没事,就是一个劲冲着一个地方喊叫。
这火是天灾还是人祸,宋棠漓已经了然。
祁骁见宋棠漓站在院前,微微启齿,“还要救吗。”
宋棠漓死死盯着这火烧,眼里映衬出来熊熊烈火,忽地,她嗤笑一声,“相公,你说他们是不是可以知道我们赚钱了?”
“为什么家里才有点小钱,他们就来找事。”宋棠漓眉头渐渐皱起。
这火是王大一烧的,是王寡妇烧的,是王二烧的...是这些不想外村人过得好的人烧的。
“相公,我们的家没了。”宋棠漓有些悲戚。
祁骁同样看着这大火,“别太难过,这里并不是家。”
宋棠漓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她一边擦一边嘴硬,“这烟熏得我眼睛疼。”
祁骁没有拆穿,配合宋棠漓的话,“是啊,太熏人了。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宋棠漓哽咽着问道。
“我把能用的东西都放地窖里了,钱是你管我就不知道了。”祁骁不紧不慢说着,轻轻拍拍宋棠漓的肩膀,“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先去镇子上的客栈落脚。”
宋棠漓一听,大佬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