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椿至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消息很快就带到了清沅她们那里。
“灀麟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吗?你的脸色有些难看啊。”徐椿至说的话看似关心,但是听他的口气就有点幸灾乐祸。
虽然他并不知道灀麟是怎么了,但是难得看见灀麟猪肝色的表情,怎么能不说上两句。
“我好的很,只是早上多吃了两个花卷,有点撑而已。三公主邀请这是莫大的荣幸,感激还来不及呢。”难为灀麟说了些官方的话,子桐投去了欣慰的眼神。
“我还有事,那就那天再见,告辞。”徐椿至挥了挥扇子,起身告别。
“灀麟,你还是担心的,是不是?你怕山奈对你贼心不死啊。”子桐贱贱地讲。
灀麟摇了摇头:“你这明显是没看懂这局势,这只怕是鸿门宴啊!”
“你还是别文邹邹的,怪不习惯。”清沅说,子梧在旁疯狂点头。
“而且不见得就是找你麻烦,去了不就知道了,再说我们都在呢。”清沅的话就像是定海神针,稍稍地让灀麟平静下来。
很难以启齿的是,灀麟很怕山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复杂的很。
“反正也没什么事,看看戏班子也是打发时间的好点子。”子桐略带兴奋地讲。
“行吧,话都说到这了,那就去吧。不过约定的日子还早,我得回姒婳山一趟,老头催我催得急,我去看看什么情况。”灀麟翘着个腿,看着茶杯的水拿起就喝。
“啧,来了这一口酒都没喝到,全是茶茶茶,各种乱七八糟的茶。”灀麟口嫌体正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可知足吧,外面那么多酒,也没看你买啊。”子桐抢过她手里的茶杯,嚷嚷着不再给灀麟喝了。
“切,这些劣质酒还不配我喝。”
“叽叽喳喳,快滚吧你。”子桐叨叨着,眼看着两人就要打一起了。
两个火药罐子在一起日常就是这样的,如果不是这样,那便是大喜大悲。
清沅好不容易才将屋子里叽叽喳喳的鸟赶了出去,好难得地得了空闲。坐下来却开始大口喘气,她的身子一日日地差下去,她自己的身体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的。
有时候开心,大笑几句,便会扯着心口刺痛一下。留在人间的时间往后怕是要掰着指头过了。
命运有时真的很捉弄人,清沅活到不想活时,上天给了她百年寿命。但当她看见人间温暖,想贪恋温存时,上天让她残忍割舍这一切。
看着镜子里去了妆容的脸,清沅就不自觉地想到了自己新婚的妆容。两张脸看着好像只是一瞬间,但中间却是隔了几百年。
开心地活完吧。
灀麟走的后一天,一支队伍进入了京城。
按理说,这应该是十分平常的事,京城作为人口流动大的地方,来多少都不足为奇。
但这队伍中的人虽都身穿汉人的服装,但头上却像异族那样的束起,面容全都用一块白布遮得严严实实,且队伍所经之处都有清脆的铃铛声,多个铃铛响起却是整齐无异的。
这视觉和听觉都是这么地让人感到小小的诡异。
队伍的中间还有一辆马车,车上被一层布所盖着,让人看不清里面情况。
所到之处皆惹得过路的人注目。
七皇子最近很忙,徐椿至好不容易才逮着偷闲的七皇子。
几日前打扮怪异的队伍是向皇帝进献一件宝物,至于是什么宝物,宫里的消息严的很,竟是打探不出什么来。
“宫里最近可好?”徐椿至给七皇子倒了杯茶,语气自然。
“你就接着装吧啊。”七皇子翻了半个白眼,“想知道还拐弯抹角。”
“用不着装。我笃定你一定会告知一二。”徐椿至轻轻地吹了下茶,然后一抿。
果然,茶还是要烫点才更有味道。
感觉和味觉相碰撞,别有滋味。
“我也是费了些功夫才知道的,父皇对这事闭口不谈。怎么我费时费力结果你就提供一双耳朵听啊。”七皇子有些苍白的脸提到这就有点气色上来了。
“好啦,最近来了些好马,任你挑。”
"这还差不多。"七皇子身子虚弱,不能骑马但是喜欢养烈马。
“椿至,你可曾听过晞人?”七皇子突然严肃起来。
看着七皇子这副模样,徐椿至也收起了几分玩心。
“你说的是传说中能预见未来的晞人?”看着七皇子,徐椿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