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椿至没回他,只是抿了抿茶,皱着眉道:“这茶倒是涩。”
七皇子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民间的自然是比不上你府上的。不过这龙井的货色还算是好的了,我府上到了些好的毛尖,有空来取。”
“七皇子倒是懂我的很啊。”徐椿至笑了,以茶代酒和七皇子碰了一杯。
七皇子和徐椿至自小相识,他自认为懂徐椿至七分,如今病一场之后竟是只有六分了。
这时,徐椿至的暗卫进来了,神色不大对劲。
“大人,没查到那面具男子的任何消息。”暗卫汗颜,还有一句没敢说出口,那就是这面具男子仿佛不存在一般。
“那真是棘手了。这男子看着轻狂得很,想来是有些实力在身上的。日后若与我们对上,怕是难缠。”七皇子皱着眉道。
徐椿至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
但一想到那男子朝清沅轻佻地挥手,他就有点想挥两个巴掌替清沅回应。
找不到便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徐椿至无声息地抚上了胸口,那是心脏跳动的声音。它在靠近清沅的时候总跳的快。
他其实不理解,明明才认识不久。而且内心总有声音驱使着他靠近清沅,他一时也分不清了,内心那小小的悸动究竟是无意识驱使带来的假象还是自己真的动了心。
“盯着茶杯发什么呆,我刚刚叫你一句都没听见么?”七皇子晃着扇子把徐椿至的注意力晃了回来。
“听见了,所以再讲一遍。”徐椿至道。
七皇子气笑了,给他肩膀来了一拳:“皇姐说是请来了难得一来京城的戏班子,想邀你去看看。”
徐椿至听着七皇子的话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三公主说话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可是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椿至真是聪明,也不等我讲完就已猜到了。”七皇子也不绕弯子,“就是三公主想让你顺便去邀请上次去三公主府的那一行人,为首的是叫清沅这个名字吧?”
徐椿至了然,上次三公主醒来以后,他就感觉到她们之间有东西,具体什么联系他不知道,三公主很少与外界接触,这也是怪了。
“公主醒来后,你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七皇子摇摇头:“皇姐平常话就不是很多,醒来后还是那样。”
看着徐椿至若有所思的样子,七皇子不禁地问:“是发现什么了吗?”
徐椿至摇摇头,笑着:“只是担心那病对公主有什么后遗症,你既然说没有那是最好,至于三公主的邀请我一定会亲自转告的。”
徐家府上。
徐度警惕地看着书房里,按照惯常审视书房里是否有异样。
确认无语,他端紧手里的一些吃食,转动书架上一处不起眼的摆设,房内的暗门缓缓打开。
暗门内十分黑,徐度摸着墙壁慢慢地环着楼梯往下走,直到地面,楼梯的尽头只有一间房间,面前的门缝透出一丝丝光亮。
他刚刚推开门,就听见一句弱弱的女人声音:“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徐度不屑地笑:“若不是我这个常来的风,你早饿死了,别给我在这里阴阳怪气。”
“你可别忘了,若不是被你困着,我又何必是这样的局面。”
门被大大的敞开,房间里是一个巨大的笼子,笼子里是一个全身不着寸缕的女子,手脚都被镣铐铐住,一动一静间都伴着镣铐的拖拉声。
若仔细看去,女子的面容妖艳,正眼看着身上洁白,与这笼子格格不入,但是在她的呼吸起伏中,背后有红色若隐若现,那是她的胛骨被穿了骨,也同手脚一样被链子拴着这牢笼里。
“你们徐家都是疯子!困我在这几百年究竟是想干什么?”长期的囚禁让她受不了了,徐家人面色和善却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困你还需要这么多理由么?况且,为了困住你,这个笼子耗费我多少时间和金钱,你应该感谢才对啊。”徐度有些疯癫地笑了。
他打开从未上锁的笼门,钳住女人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反正你横竖都是出不去,不如老老实实地别再反抗,这样我也就会对你好一点,你说呢?”
女人看着他,却是半颗眼泪都掉不下来,她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若是你想从我这得到点什么,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我啊,最不怕折磨。“
”看来这些吃食怕是派不上用场了,真是可惜。“徐度惋惜地笑笑,说完就把吃食倒在脚下,用鞋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