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安河已经全然没有心思去听小二在说什么,满肚子的疑问想要找那个人问清楚。
这些年他都去哪了,分开的时候自己明明看到敌人拿着剑穿透了他的胸膛,既然他还好好的活着为什么没有回去找他们呢,一定是不知道奶奶带着他们回了乡下,对一定是这样的。
还有姑姑呢,是不是也好好活着,有太多太多的思念需要宣之于口。
不觉间安河已经红了眼眶,此时的傅容也发现了他的异常,以为是听到了神医的消息激动的。
傅容轻轻的碰了碰安河的胳膊,才把他从自己的世界唤醒。
小二继续着自己的故事:
“他家的馄饨经过洛神医的赞扬,几天之内传遍了湖州的大街小巷,这个阿泰也是个目光短浅的知道自己家的馄饨美名远播以后立马涨价,比之前高了整整五倍还要多”
“这个老板不厚道呀”宋福评价
“谁说不是呢,人们高价尝了尝鲜就再也没有去过了,阿泰眼看着生意一落千丈居然想出来个馊主意”小二喝了口水继续“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又请神医去了趟自己的馆子,之后每天逢人就说自己家新出的炙肉可是神医吃过的,赚的盆满钵满。结果消息传到神医耳朵里气的传出话来:说从未吃过如此难吃的炙肉,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哎,人家赚够了钱,店铺关门以后生活的有滋有味,人家又不在乎那所谓的虚名”
“啊,他们这不是骗人嘛”宋福气愤。
“对呀,谁说不是呢”小二乐呵呵的附和
傅容心里有些佩服这个阿泰,这信息差被他玩的明明白白,用着他人的名声挣着自己的钱,虽然说这样不地道。
“要我说这个神医也有问题,知道自己的评价已经给他家的馄饨带来这么大的影响,之后应该死活都不能再去他家了”傅容指出问题的关键。
没想到话音刚落,那个一直沉默的罗锅汉子激动起来。
“你这无知妇人,知道什么,神医心怀天下,救死扶伤是世间难得的菩萨一样的人,轮得到你在这说三道四”汉子边说边用右手敲打这桌子,后面更是激动的正起身叉着腰继续说。
傅容看着这架势,像是自己再多说一句他能立马动手打人了。
老娘怕过谁,在傅容刚要反驳,这个汉子凶狠的瞪着他们转身离开了客栈。
莫名其妙,这怕不是神医的脑残粉吧,无语。
小二赶忙打圆场“你们不知道,这人是三年前神医捡回来的,医治了好多年。这才在半年前苏醒过来,现在是神医旁边打杂的”
完蛋,来湖州的第一天就得罪了神医的手下,哎我这是什么狗屎运气,安河这是倒了多大的霉遇上了我。
傅容面上哭唧唧,心里问候了那个驼背男全家。(以后知道真相会后悔的)
吃过晚饭四人各自回了房间。
自从有了小莲,洗衣做饭洗脚打水傅容都没有自己动过手,怪不得有钱人要买那么多的下人,恨不得上个厕所都要好几个人守着,口味够重的。
到了亥时三刻,安河说自己奔波了这么多天身上有些痒,打发宋福去厨房烧点热水提上来。
宋福刚走,那道熟悉的身影如约到了窗前。
重声两下敲窗,而后是三声轻的,最后一声重的,安河颤抖着手打开了窗户。
那道黑影翻身而入,跟白天不同的是身后的罗锅没了。
相顾无言,黑影红着眼眶蹲下身来,抚摸着安河的双腿。
“怎么回事,奶奶跟他们现在在哪,还好吗?”
安河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滴下来,诉说着这几年的委屈和坚强“奶奶和他们三个都在你老家乡下,我们都很好,多亏她辛苦劳作挣钱养我们”
“她?”
“就是今日白天你为之争吵的女人,那是奶奶给你买的媳妇”
宋致远微微一愣
“我们回乡下的路上遇到了难民,被抢走了所有的金银细软,我的腿也是那个时候断的。索性顺利的在老家置办了三亩薄田,去年她挣了些银子现在带我来湖州治腿。”
安河继续问“你这些年到底去了哪,你知不知道有一年冬天安安差点被冻死。奶奶长期吃不饱还要辛苦干活差点病倒”
宋致远紧紧的抱着安河“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姑姑。我们被人追杀你姑姑当场毙命,我被捅了一刀坠下悬崖,幸儿遇到了神医,我是去年清醒过来,无意间查到湖州知州与我们的冤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