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两天他们就到达了禹州,禹州正好与燕州相反,山多田少,自古穷山恶水出刁民注定了她们这几天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傅容他们在到达了禹州的第一个驿站之后就住了下来,想要试试能不能碰到同路的商队,跟这商队总比自己走要好很多。
结果一连五天别说是商队了就是同行的人都没有碰到,万般无奈之下四人继续上路。
一天十二个时辰他们都是四个时辰在路上,剩余的时间就近住宿休息,晚上的时候也是两人轮换着守夜,一刻都不敢放松。
就是这样小心终于还是在最后要出禹州的时候出了意外,刚走进一片小树林
“停车”安河拍打着车门。
“怎么了”宋福从外面将脑袋钻进车里询问。
安河将食指竖着放在唇边,严肃的听着声响。
“前面有打斗的声音,刀剑无眼我们小心一些”安河说
听到有匪徒傅容伸手攥紧安河的胳膊,咽了咽口水“我们要不要往回走”
小莲也脸色惨白的盯着安河。
“马车赶到树林里,我们下车躲起来,听这声音应该有七八个人”
除了安河其他三个人哆哆嗦嗦的将自己藏匿在草丛里,四个人刚安静下来就听到刀剑交锋的声音越来越近,还伴着马车的哒哒声。
“快下马,藏起来”一个焦急的女声
就在傅容的头顶,一棵大树后面
“姐姐快,你也藏起来”像是一个小少年的声音。
“阿良如果姐姐跟姐夫没有回来,自己好好活下去,保护好东西”
说罢,拿着杀猪刀冲了回去。
傅容想要抬眼看看情况,还没有动就被安河一个凌冽的眼神呵斥住。
傅容缩了缩脖子再没有动作,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对夫妻好像甩开追兵逃了过来。
“相公你还好吗”妇人看着他胳膊上的血忧心忡忡
“小梅你把我放在这吧,带着你弟弟赶紧骑上马往回跑,我能拦住多久算多久”粗犷的男音。
傅容满脸疑问,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大胡子的声音呀,这是因为上次救安江的时候也是这么紧张所以产生了应激反应吗。
此时大胡子的那张脸出现在傅容的脑海,傅容摇摇头努力把他驱赶出去。
“是我们连累了你,相公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如果可能下辈子我还嫁给你”
大哥大姐呀,你们这都没命了,还在这谈情说爱呢。
傅容心里给了她俩一个大白眼。
“嘿嘿嘿,好,我们一起下辈子下下辈子一直在一起,你要等着我不能嫁给别人”
此时大胡子又一次出现在了傅容脑子里,
妈呀 我不能是爱上他了吧,傅容自我怀疑中。不对,这就是大胡子的声音,这是什么孽缘呀回回要人命的时候能碰上。
傅容小心扒开脑袋顶着的杂草,微微探头露出眼睛,这下大胡子可不仅仅是出现在脑海了,跟变戏法似的真真的出现在眼前。
六目相对,大胡子愣住没有动作。
还是他的夫人最先反应过来拿起杀猪刀抵在傅容眼前,凌冽的眼神说“你是什么人”
“河州平县,我是你家买肉的客户,大胡子你又不认识我了”傅容赶紧自报家门。
大胡子惊讶的看着傅容张了张嘴巴,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在几人想要继续说话时,远处传来声响。
傅容又从商城买了把弓弩给大胡子,七个膀大腰圆的土匪在俩人的不太精准射击下或受伤逃跑或毙命。
确认匪徒全部离开以后一行七人,一刻不停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成功住到客栈以后大胡子一家来向傅容道谢。
“我说你不在家好好卖肉跑禹州来干嘛”傅容问
“你不也是,不在家好好卖卤肉跑到禹州来干嘛”大胡子回复
“我是带着儿子去湖州治腿,我们只是路过禹州而已”
“我带着娘子去湖州探望亲戚,我们也只是路过禹州而已”
好吧,算我啥也没说,傅容心里想,不过都是去湖州也算是路上有个伴了。
大胡子名刘彪,他的夫人是前年从湖州逃难去的陈梅,独身一人带着弟弟陈良。为了过活在屠宰场打零工做粗活,刘彪去的次数多了就被这个长得秀气性格坚毅的姑娘虏获了真心。
经过一年的嘘寒问暖、乐于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