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就小女王一身劲装,披散的头发束紧扎在后面,脸上涂了三道油彩,野性十足。小女王的马身体雪白,马首昂立,四蹄腾达,一条红色马尾巴蓬松舒展,格外耀眼,臀部上面星星点点映着几朵梅花,因此骏马就叫“梅花红”。
比赛分三局,每局三圈,以一匹马超出另一匹马一个马身位为赢。第一局石必锐不熟悉赛道路况,每次急转弯均要调整,所以输了一大截,苏毗臣民欢呼雀跃。第二局石必锐渐入佳境,赢回来一个马身位,吐蕃使团长舒一口气,苏毗女人脸上充满了惊奇,苏毗男人则忿忿不平。
激动人心的第三局开始了,宾就小女王骑术高超,在马上纵横起伏,博得满堂喝彩,石必锐占着马好,专心致志地骑马,紧追着“梅花红”,三圈过后,竟也没分出胜负。两人谁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在赛场上扬尘追逐,到了第五圈,宾就小女王还是没有甩开石必锐,心里焦急,在转弯处她扬鞭一跃,冲出赛道,朝西边跑去,石必锐岂肯放过,伸手一拍,“绝地”跟了上去。
跑过山道,穿过峡谷,石必锐就盯着那一抹“梅花红”,紧紧跟随。宾就小女王哪曾受过这般辱气,拼了命地往前冲。又过了两座山,几条小溪,植被越来越茂盛,被几片枝叶挡了一下,石必锐跟丢了。他不甘心,又跑了一阵,发现这下彻底没了小女王的身影。
此处是树的海洋,几人合抱的大树比比皆是,枝连着枝,叶遮着叶,只有几缕阳光斑驳地照在地面上;此处也是鸟的天堂,红头山雀、长尾雉鸡、斑头大翠鸟等,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在林间跳跃着,歌唱着。
石必锐下了马,牵着马在满是落叶的地上沙沙地走着,可是转了几个圈,竟然找不到来时的路。迷路了!
在原始森林迷路可不是开玩笑的事,石必锐又走了一段,依旧毫无人烟,就扯开嗓门大喊起来,可是除了飞禽扑扑起落的声音,连个回声都没有。
石必锐逐渐着急起来,忽然他发现有一只奇怪的鸟停在前方不远处,头上呈五彩凤冠状,身上羽毛全是青色的,其他鸟听到叫声都展翅飞走了,它却落在正前方,一点都不怕生。
石必锐小心翼翼地对着它说道:“嗨,青鸟,你能帮忙带路吗?”青鸟一跳一跳地点着头,石必锐大喜,跟着它走了起来。走了一会儿了,青鸟展翅飞了起来,但是从来没有离开石必锐的视线范围,飞远了就停在树枝上等待。石必锐飞身上马,跟着青鸟跑了起来,青鸟时高时低,不一会儿就把石必锐带出了原始森林。
阳光正午,石必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地上没有马蹄印,好像之前也没经过,但青鸟继续在飞,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跟着青鸟翻过两座高山后,面前出现了一条河流,河水清澈见底。顺着河边延伸,有一条石铺小道,小道旁边还有几个供人休息的六角凉亭。
石必锐下了马,又有两只青鸟叼来许多山间野果,石必锐向它们表示了谢意,三只青鸟在“绝地”头顶上盘旋一会儿,顺着来时的路向原始森林方向飞去了。
石必锐捡起一个野果,在衣服上擦了两下,咬上一口,清脆香甜,咔咔几口就吃了,剩下的野果有酸的、有甜的、有微涩的,不过俱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石必锐风卷残云一下子就吃完了。肚子略饱,就放马儿去吃草,自己躺在凉亭上休息。
时值夏末,天气依然炎热,有蝉在树上聒噪长鸣,石必锐被吵得睡不着,加上跑了半天浑身是汗,就想去河里洗个澡。他查看了下四周,除了蝉鸣,不见人烟,就到河边三下五除二去了衣服,一个扎子跳进水里。
石必锐从小在海边长大,水性很好,他在水里仰泳的时候,甚至可以拿本彩色防水杂志看上半个小时,只需两只脚时不时地摆动下而不会沉下去。这里的河水清澈清凉,石必锐痛快地潜泳了几个来回,露出水面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用双手自额前到脑后捋了一下头发,又在脸上自上而下地了捋了一把,透气休息。
正在此时,石阶小路上传来一阵银铃般的清脆笑声。石必锐一惊,不知如何是好,他急忙往江心游去,在一块圆形礁石后面躲了起来。
谈笑声越来越近,转眼就到了河边,几个女子惊奇地“咦”了一声,想必是发现了石必锐的衣服。她们看了看河中,没有发现人影,就喊了起来,石必锐听不懂,她们换了好几种语言,石必锐终于听懂了一个:“有人吗?”
石必锐把头探出礁石,说了声“嗨,你们好。”岸上七个女子,皆十七八岁的年纪,容颜俏丽,穿着花红柳绿的裙子,煞是惊艳。她们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