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真如柳碧莹所说南宫彦只是一时的神志不清的话便免了更多人的舟车劳顿,还是比较稳妥的一种解决方式。
柳碧莹怎么会不知这些人心中在想什么,见他们一个个都不说话,可面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怀疑,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们的心思。
先前与许清舟来往的时候,许清舟不止一次的提及过朝中大臣的中庸,说他们在朝中久了,过惯了太平日子,总是觉得最稳妥的最好,而柳碧莹则恰恰就是利用了他们这一点。
再加上先前南宫彦神志不清时,有不少贤明之士怒辞官职,现在还留在朝堂之上的,十有八九就都是许清舟都看不过眼的那些人了。
于是,他们便默许了柳碧莹的法子,只是象征性的再多加催促柳碧莹早些查清便对于此事不再多加过问了。
这才是柳碧莹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看着朝堂之中寂寂无声的众人,柳碧莹知晓自己开了个好头,打了漂亮的一仗。
于是她朗声说道:“若是无事便退朝吧。”群臣们这才稀稀疏疏的离去了。
而南宫晓则从龙椅上跳了下来,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到柳碧莹的身边,拉住了柳碧莹的手笑眯眯的看着她。
“柳娘娘方才好生厉害,几句话就说的那些人不敢出声了。”
柳碧莹握住南宫晓的手,唇边淡薄的笑意,“你柳娘娘厉害的地方还多着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南宫晓已经不再怕生了,相反的,越发的显现出了一个男孩子该有的活力和身为一个哥哥该有的责任感。
每次颜芷带了南宫晞来,南宫晓就像是一个忠诚的士兵护着公主一般,南宫晞到哪里去他都会小心的陪在身边。
柳碧莹他们难免就会说起南宫晓长大后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样的话。
有时,柳碧莹会想,南宫晓的父亲毕竟是九五之尊,南宫晓自然也差不到
哪里去了。
京城那边迟迟不来粮草,南宫彦的军队彻底陷入了低迷状态,而粮草也就只够再吃一天左右了,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整个军队都处于一种相当浮躁的气氛之下。
而就是在这种已经是自顾不暇的时候,南宫彦的军队遇上了北戎来的军队。
准确的来说,是北戎的军队和耶律寰的军队。
很显然的,对方似乎已经知晓南宫彦的困厄之境,也不着急围攻,反而是在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
这摆明了就是想耗死南宫彦他们。
若是换做是几天前,他们还有存粮的时候,他定是不会像现在一样坐以待毙的。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的每一步决策都会影响到整个军队。
就在南宫彦一筹莫展,内忧外患的时候,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军营。
听见南宫逸来了,南宫彦愣了许久,南宫逸不是被北戎劫持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即使是这样想着,他还是将人请了进来。
掀了帘子进来的,正是南宫逸本人,只是相比于出征前,南宫逸消瘦了许多,可眼中灼灼的光华却是一点都没有少的。他身后还跟着叫南宫彦恨得牙痒痒的耶律寰。
“你怎么在这儿?”他开口问道,不由的,他将手中的兵书攥紧,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
南宫逸的目光轻飘飘的看过南宫彦攥得发白的手指,在他对面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就如同平时与他对弈时一般,“我是来劝降的。”
他的声音平淡至极,就像是说着今天是个好天气一样的话,可南宫彦着实被吓到不轻。
但是很快的,他就反应了过来,于是他嘲讽笑了起来,“都说楚王归降于北戎看来是真的了,楚王你真是叫我刮目相看。”
南宫逸的面色没有一点变化,听他说完,唇畔之间还露出了一抹极淡的笑意,“回到自己父皇的身边也叫做归降?”
闻言,南宫彦立即就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看他如此,南宫逸轻笑出声,“看来皇兄,是早就知晓这件事了。”
是的,南宫彦的确是早就知晓的,在幼年的时候就知晓了这件事,自己的母妃不叫自己将此事说出去,可他偏生就是看不惯一个北戎人打着西凉皇子的旗号在宫中招摇撞骗。
所以,幼时,欺负南宫逸最狠的就莫过于是南宫彦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南宫逸小小年纪就会有那么重的戾气,以至于在七岁的时候看见自己的母妃被杨氏害死会分裂出一个索麒麟来的缘故。
南宫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