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问道:“姑姑可知索麒麟的事?”
苏杭疑惑不已,最后摇头,“许多事情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了,那索麒麟只是听说是与朝廷作对的恶人谷谷主,其他的我不知晓了。”
“姑姑可知颂槿姑姑去了何处?”
说起颂槿,苏杭还笑了笑,“她命好,在宫中待了一阵子后便到了出宫的年纪,现在应该是在何处颐养天年吧。”
能知道这么多已经足够多了,南宫逸谢过苏杭后就离开了。
这天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若说去找一个颂槿无异***捞针,困难异常。
南宫逸有些气馁,难不成便永远都不能知道究竟索麒麟在这件事中是个什么样子的存在了么?难不成要让索麒麟纠缠自己一辈子么?
就这样边走边想着,南宫逸忽然听见了悦耳的笑声,那笑声立即便让南宫逸停下了脚步,向着声音源头而去。
是柳碧莹的声音,他是不会认错的。
这样想着,南宫逸的步伐又加快了许多。
确实是柳碧莹,柳碧莹与胡玄然选了宫中僻静处闲坐,与胡玄然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愉悦的,柳碧莹不自觉就欢笑起来,于是便引来了南宫逸。
他们在一处枫树林中,此时才到初秋,枫树大多还翠绿着,只有一小部分染红,说不上景致有多好,可听着柳碧莹的声音确实万分雀跃的。
柳碧莹穿着一件杏色的衣裳,在枫树林中显得分外显眼。
南宫逸才要上前去打招呼,忽然就看见柳碧莹身后出现了一个男子,穿着玄色的长袍,身形欣长,他伸手就将柳碧莹揽入了怀中,低头耳语了什么,惹得柳碧莹清脆的笑了起来。
话就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南宫逸看着二人欢欣的模样,觉得很是刺眼,才要转头,就听见了柳碧莹略带慌张的呼唤。
“南宫逸?”
耳边的枫树簌簌作响,将柳碧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传到了南宫逸的耳中,可南宫逸忽然就没哟了转过头对柳碧莹说声“好久不见”的勇气。
柳碧莹还是走到了他的跟前。
“你何时来的?怎么站在这里?”顿了顿,她又添了一句,“你方才可看见了什么?”
她在防着他,为了另一个男人防着他。
南宫逸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裂开了一个洞,汩汩的鲜血就从缺口流出,不疼但是却带着彻骨的凉意。
“没有。”他闭了闭眼睛,说了谎。
他显然是看见了,可保护胡玄然要紧,柳碧莹便只能对不住他了。
“青宵做了好些点心,我一个人吃不完,你可愿意过来陪我用一些?”她主动说道,想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稍作缓和。
南宫逸忽然就转过头来看着柳碧莹,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只听他徐徐说道:“贞妃娘娘与我独处多有不妥,还是罢了吧。”
他拒绝的很是彻底,柳碧莹有些尴尬,只好笑道:“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了,多亏了王爷提点。”
他们开始用最生疏的称呼,不知柳碧莹心中是什么感受,可南宫逸觉得自己心口的洞越来越大,鲜血流尽后便开始下起了雪,叫人通体生寒。
“那我便告辞了。”停了一瞬,南宫逸添了一句,便匆匆而去了,甚至没有给柳碧莹回答的机会,他说,“贞妃娘娘保重。”
望着南宫逸走远的身影,柳碧莹喃喃说道:“你也保重。”
南宫逸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伤了他,柳碧莹也觉得过意不去,可是她已经有了胡玄然,这心里头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感情就是这么自私的东西,就连一粒沙子都容不下,何况是第三个人呢。
南宫逸快步走出很久后才停了下来,他觉得自己胸口很闷,像是有什么将自己的心口填满了,不上不下的叫人觉得憋屈。
“你可是要想知道颂槿的下落?”有一个陌生的男声从身后响起,南宫逸几乎立即便回了头。
面前的男人他并未见过,只是那男人盯着自己的目光很是不善,他似乎能看见,那个男人眼中偶尔会闪过一抹金色的光芒,那是如同太阳余晖一般耀眼的颜色。
“你是?”
话才出口,南宫逸便知晓了答案,那个男人身上的玄色长袍已经代表了一切,他就是方才与柳碧莹在一起的男人。
“胡玄然,我的名字。”他尽量言简意赅,不愿意与南宫逸多说话。
从南宫逸入宫前往秀玉宫时,胡玄然已经从桐镜那里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