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倾泻进如练月华,分明四周安静极了,任何微小的声音都会被听得一清二楚,可润泽知晓,自己为了玉续一直跳动着的心脏,她便是一辈子都不会知晓了。
再转头时,玉续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起来,润泽苦笑一声,亦是随着她上前。
不知道便不知道吧,能够陪在她身边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而在那之后,玉续与润泽携手展开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斗争之路,攻克了一个又一个的难关,多少次艰难险阻都被他们成功克服,越是走下去,便越能看得见锦绣明天。
当玉续登上王位的那一天,群臣匍匐在她脚下,万分恭敬,高呼着庆贺着新皇登基,而润泽就站在她身边,扶着她坐上了王位,与她一同共赏天下河山。
他转头看着她刻意画浓的妆,以及上扬的眉尾,听见她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威严俨然不输武后,一股心宽便逐渐涌上心头,挥之不去。
示爱不如久伴,润泽懂,觉得与她站在一处就十分美好,不求他物。
东夏国易主一事自然很快就传到了北戎与西凉国皇帝耳中,南宫彦几乎快要将御书房中触手可及的东西尽数砸烂,即便是这样也完全不够泄愤。
耶律玉续骗了自己,骗了所有的人,她不但没有死还成功从西凉逃脱回到了东夏成了皇帝,这一切实在是自己始料未及的。
一向自诩自己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南宫彦如今便觉得脸皮生疼,几乎要气炸了。
陆惟山从外头进来,才开了口说道,“皇上,慧贵妃娘娘求见……”话音未落,便看见一个青花瓷瓶向着自己飞来,若非自己躲得快想来就没命从这里出去了。
“不见,都给朕出去!”南宫彦大吼,丝毫没有了平日里的沉稳淡定。
陆惟山不禁哆嗦了一下,连忙就退下了,才退出来就看见颜芷惨白的脸色,想来是也听见了方才南宫彦所说的。
“贵妃娘娘,你也听见了,皇上近来脾气并不好,奴才还是劝娘娘早些回去吧,免得得罪了皇上,到时候那可就不妙了。”
颜芷眼中微微黯然,“晞儿最近总是闹个不休,以往晞儿便与皇上亲厚,我猜想她是想见见皇上了,皇上若是不便我就先行回去了。”说罢,颜芷向着陆惟山福了福身子便离去了。
见颜芷走远的身影微微有些弯曲,陆惟山有些不忍心了起来。
自从敦敏皇子死后,颜芷的地位便大不如从前了,南宫彦做得太过明显,实在是叫人扼腕叹息。
颜芷自己也是明白的,越是这样,她就越能看得清楚自己服侍了几年的皇帝究竟是多冷情的一个人,也就越不会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宫中的妃嫔越发的少了,就剩下几个人还在,不好还在还有柳碧莹,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日子该如何才能过得下去。
索麒麟又来了。
不知怎得,南宫逸越来越怕索麒麟的到来
,可即便是他再不情愿,索麒麟的来无影去无踪也不是他就能控制得了的。
每每与索麒麟接触后,他都会觉得有什么从心中某个被封藏起的角落中破土而出,这种感觉很是不好,他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这些。
房中的烛火闪烁不住,南宫逸便知索麒麟的脚步近了。
他就像是故意要这样做,让自己无法忽视他的到来,越是这样南宫逸就越是想将索麒麟从自己的生活中驱逐出去。
“怎得,这样板着脸,可是不愿意见我?”
索麒麟神色慵懒,说这话明显便是故意的,南宫逸终于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尽管拿去便是。”
索麒麟这才抬眼去看他,像是看一个笑话一般,“我若是真的想拿是不会问过你的,何况在你身上,我得不到一点儿好处。”
南宫逸攥拳,分明是气急的了的,可说话的语调却还是平和如水的,“那究竟是为何,你要缠着我不放。”
如一道鬼魅一般,索麒麟忽然便冲到了南宫逸面前,南宫逸猛然踉跄一步,险些摔倒。只听见索麒麟悠悠开口,南宫逸不由怔住。
他问他,“你当真是不记得七岁时发生的事了么?”
不光是索麒麟有这个疑问,就连南宫逸自己也是。
他总是想不起以前的事,尤其是自己母妃过世也就是他七岁的时候的事,他一点儿也不记得了,但每每想起他母妃的死,他的伤心就像是剧烈刺痛自己心脏一般,叫他苦不堪言。
“你怎么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