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复活一事不胫而走,就连身在冷宫之中的柳碧莹都知晓了此事。
白雪鸢死去有近两年的时间,就这样突如其来便复活,意气风发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着实让人觉得诡异异常。
可圣心欣然,宫里头的人个个儿都是察言观色的主,哪里敢说白雪鸢的半句不是。
柳碧莹遣了桐镜去查,确有此事,只是白雪鸢醒来后一直在宫中休养并未踏出过宫门半步,妃嫔们纵使有着天大的好奇心也就只能忍着。
“皇后醒了是千真万确的事,且一直留在绛龙殿与南宫彦同吃同住,我也不敢离得太近,怕被南宫彦发觉。”
胡玄然听完,亦是觉得此事蹊跷不已,隐隐觉得不对,可偏生就是说不出究竟是何处不对。
“那白雪鸢不是真身,迟早会露出马脚的,南宫彦那样小心的人也不会轻易便信了她的。”柳碧莹笃定般说道。
可胡玄然却不甚赞同,“我们不要将事情想的太简单,毕竟那人是白雪鸢。”
此话一出,柳碧莹有些沉默了下来。
他的话并未说完,柳碧莹却已经明了。
对于白雪鸢,南宫彦似乎是满心愧疚的,这一点从那一日在密室中第一次见了冰棺时,柳碧莹便知晓的。
若是这人对于南宫彦有重要的意义,那南宫彦也极是有可能会失去理智的。
这样想着,柳碧莹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不想自己生前并未得到南宫彦多加恋爱,重生后自己面临的敌人会是自己,说来也极是可笑的。
青宵问起桐镜,“若是不近看,在远处能看见什么么?”
意料之中的,桐镜摇了摇头,“南宫彦这几日并未离开绛龙殿,甚至连朝政都有些荒废了,整日整夜的陪着白雪鸢,绛龙殿里头遮了层层的帷幔,我便是有心去看也看不见。”
这便是怪上加怪了。
“我们也不必着急,无论如何,我们在冷宫中总是比之外头要来得安全,总归是有人比我们着急的,我们坐山观虎斗便可。”
这样说着,柳碧莹又露出了一贯的狡黠笑意,像是雀跃的等待着一场好戏的模样。
柳碧莹这话却是一点儿也没有说错的,白雪鸢的死而复生太过惹眼,总有人会沉不住气露出马脚的,这只是早晚的事了。
某天夜里,有一抹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在黑夜中穿梭,避过了侍卫与宫人,一路便前往了绛龙殿。
手腕微微一甩,一把雪亮的匕首就出现在了手中,那人悄悄儿推开了宫门,影子一般悄无声息的就溜了进去。
今夜皇帝去了颜芷宫中,绛龙殿宁静的几乎要将空气冻结。
黑影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床榻边,床上的人似乎还不知危险就在身后,兀自睡得安稳。
匕首高举过头顶,狠狠扎下,却未听见入了皮肉的声音。
那人心中一惊,伸手掀了被子,才发觉里头只是薄被卷就的诱饵,为的就是引诱他这条鱼上钩。
来不及躲闪,
只是一瞬间的事,绛龙殿便灯火通明了起来,照得那人睁不开眼睛。
那人下意识抬手去挡光,指缝间看见不知何时一众人正站在自己身后,森亮的刀剑正对着自己。
不知是哪个人轻轻喊了一声,“哟,这不是舒婕妤身边的丫鬟阿蓝么?”
南宫彦的目光就此变得深沉起来,如同浓得化不开的墨。
“跪下。”他沉声说道,分明听不出一丝恼怒,可那寒气愣是吓得阿蓝身子一抖便跪了下来,如同被人敲碎了瓷娃娃。
“谋害皇后可是大罪,你可知罪?”站在南宫彦身后的云皙华同样厉声说道,可眼睛却四处的看,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
阿蓝先是点点头后是摇摇头,向着南宫彦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说自己不能说话。
“好歹毒的心思,居然找了个哑巴来行刺皇后,真是天大的胆子。”不知是谁这样说道。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不言而喻,一个小小的丫鬟自然不可能冒了风险来刺杀皇后,这后头定是有人指示,而那人究竟是谁,众人心中都有了各自的答案。
“陆惟山,拿了纸笔上来让她写,不会写字便画,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心存歹念。”南宫彦一声令下,陆惟山连忙便取了笔墨过来。
可那阿蓝却是怎么也不愿意接过笔来,几个太监一看,便直将上手去抓住了阿蓝的手,逼着她拿笔写字。
可她的手却像是重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