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道:“贞妃娘娘便帮婕妤这次吧,若是你不去,婕妤定是会打断了我的腿的。”
她的头叩在地上砰砰直响,柳碧莹觉得心尖微颤,才要说话便听见一声清脆的笑意。
“贞妃娘娘若是不愿意去,我便去吧。”
抬眸,是云皙华。
一见了云皙华,安孜连忙扑将上去抱住了云皙华的腿,“容华之恩,安孜没齿难忘。”
云皙华有些厌恶的皱皱眉,却没有将安孜扯开,只是扬眉看向了柳碧莹,“贞妃娘娘可是妃位坐得久了,怎么变得这般谨小慎微了起来。”
她的打趣,对于柳碧莹已无半分伤害。
“还是姐姐的教的好,否则我现在应该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贵人呢。”
云皙华只是微微一顿,旋即绽出完美的笑靥,像是抖落了纤尘的芙蕖,“还是妹妹聪慧,学得快。”
也不知云皙华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她旋即便带着安孜离开了,只是离开前望向柳碧莹那深深一眼,让柳碧莹不由得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沾上婉儿,便是沾上麻烦,云皙华这才这般热络,实在是稀奇,也不知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婉儿见来人是云皙华,先是一顿而后便热络的拉了云皙华进来坐下,将一碟子翠玉糕推到了云皙华面前。
“妹妹来得真巧,我才将点心做好呢,妹妹可要尝一尝?”
云皙华保持着笑意,退却说道:“不必了,妹妹近来腰上有些肉了还是不吃点心为好。”
本就不是做于她吃的,婉儿倒也不在
意,只是接着说道:“我去请了皇上过来,理由便是今日是我的生辰,妹妹前来帮我庆贺,还请妹妹一会儿帮着姐姐一些。”
她并不习惯这般委曲求全,可为了能够重获皇恩,便是怎样都是值得的。这样想着,婉儿便将自己的珠钗银饰尽数取下,去后厢换了衣裳。
哥哥说了,负荆请罪便要有负荆请罪的样子。
看着婉儿有些期待的神色,云皙华的笑容有些凉薄了下去。
不过多时,南宫彦还是来了。
他虽是清楚地记得今日不是婉儿的生辰,可耐不住俊池在一旁求情,为了不拂了俊池的面子,他只能硬着头皮前往了萝玉宫。
听见南宫彦往这边来了,婉儿连忙跪在了门边,等着南宫彦进来。
甫一掀了帘子,婉儿便开口请了安。
见婉儿珠钗未饰,穿着素净的衣裳,背着一根荆条,南宫彦也知晓她这是在负荆请罪了。
“先起来吧。”南宫彦顿了顿,说道,抬眼看见云皙华也在。
云皙华这才不紧不慢的向着南宫彦行了礼。
婉儿欣然应了起身,将南宫彦引向了桌边,让安孜上了佳肴,柔声说道:“臣妾学着做了几样小菜,夏日里多食容易油腻,臣妾便做了些清淡的来,皇上不要嫌弃臣妾才好。”
做的的确都是家常小菜,不过婉儿一个东夏人做了这些亦实属不易。
婉儿拿了玉箸将一筷子青笋夹入了南宫彦碗中,南宫彦才要去尝,忽然便听见云皙华不大不小的惊呼了一声。
见她手指着碟中,南宫彦不由看了过去。
是一条青虫,藏在青笋之中并不容易看见。
南宫彦将手中的玉箸一丢,冷声说道:“这便是婕妤你给朕的惊喜么?”他的质问几乎要将婉儿的眼泪逼出来。
“臣妾不知……臣妾是将青笋洗净了的,绝不会出现这些。”婉儿的辩驳苍白无力,南宫彦愤愤起身拂袖而去,甚至不愿意多看婉儿一眼。
婉儿的脸色便在那一刻灰败成一片,血色全无。
而一旁的云皙华,缓慢的笑了起来,笑容中尽是得逞的快意。
好不容易被打压下去的人,怎么可能会给了她翻身的机会呢。
窗外的鸟雀停驻在树枝上鸣叫,叽叽喳喳的扰得人心烦,原先婉儿都会叫人将外头的鸟雀赶走,可现在她是半分心情也无了。
“姐姐快起来吧,仔细地上凉。”云皙华将婉儿自地上扶起,才发觉婉儿的一张脸几乎苍白得不像话,她的身子亦是在颤抖。
在心中暗暗一叹,云皙华好言哄了几句便离开了。
疏菱见离了萝玉宫远了方才笑了起来:“主子可看见了方才舒婕妤的脸色,白得像是鬼魅一般,这下看来她便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女人便是一辈子也不能依附男人过活,否则早晚都是要被抛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