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妃位的礼服去封后**便行了。”柳碧莹抬一抬自己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纤白的指在乌黑的发中穿过。
虽是有些可惜,但青宵仍旧是将那衣裳放回了原处,不过多久,内务府的刘公公便到了,说是将衣裳送错了地方,见柳碧莹并未穿眼里不觉闪过一丝诧异,只是一瞬便收了取了衣裳告退离开了。
而桐镜来报,说是婉儿那里也收到了皇后的朝服,只是婉儿有些得意忘形了,竟将那衣裳穿上了身,南宫彦以大不敬之罪将婉儿的位分降至从三品的婕妤。
柳碧莹听后冷笑,南宫彦便是在这种时候还不忘摆自己一道。
只是微微停留,柳碧莹便去往了举行封后**的七星台,闻言那七星台是京城中最高点,南宫彦定在那里便是要让世人都看到西凉国**究竟是谁,这份殊荣便是多少描金牡丹都比不得的。
封后**比之封妃**不知热闹了多少倍,柳碧莹到时典礼还未开始,柳碧莹顺着青宵的指引便寻了地方坐了,那里本是留有婉儿与柳碧莹两个人的位置的。
可今早婉儿的事一出,位置便被撤了。
宫人们手脚倒是迅速,柳碧莹不得不赞叹一句。
不过片刻,太后与南宫彦便一同到了。太后见了柳碧莹,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并未打算多做理睬,倒是南宫彦上前热络的将柳碧莹扶起。
不知怎得,柳碧莹忽然觉得一阵寒气。
明明是盛暑,可那寒意却久久不散,柳碧莹愣了一愣,忽然发觉那冷是从南宫彦身上传来的
。
不知怎得,柳碧莹忽然想起先前在暗室中那个巨大的水晶棺。
南宫彦似乎并未察觉柳碧莹的出神,只是兀自从袖中取出一副紫玉耳坠,温声说道:“朕新得了一副耳坠,一直没有机会给你,玉养人,戴一戴也是极好的。”
柳碧莹勉强扯了笑意出来将耳坠接过,她并不怀疑,若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婉儿而不是自己,南宫彦依旧会说出同样的话。
也就在她晃神间,南宫彦便已经扬手宣布了封后典礼开始了。
婉儿被降为婕妤,柳碧莹则又端端正正的坐在妃位上,众人一时猜不透究竟是谁会成为皇后。
议论纷纷间,陆惟山领了一众太监进来,一座水晶棺赫然便出现在了七星台上。
柳碧莹在那一瞬间变怔住了,那不是白雪鸢又是谁,只是身上的衣裳被换了,换做了先前柳碧莹看见的那件凤穿牡丹的朝服,她的一颗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
南宫彦究竟是要做什么?
水晶棺在众目睽睽之下停下,南宫彦起身,亲自将白雪鸢抱上了后位。经过柳碧莹身边的时候,柳碧莹甚至能够听见凤冠上金叶流苏泠泠如水的声音。
此时的七星台安静得如同冷寂的坟墓。
只听见南宫彦的声音清脆甚至带了一丝笑意的徐徐响起,“白雪鸢身子不适,那些繁文缛节便免了吧,今后她便不再是鸢妃而是皇后了。”
一语乍起,众人哗然。
本就看出事态不妙的朝臣们纷纷跪地央求南宫彦收回成命。
南宫彦的声音极冷极淡的说道:“说封后的是你们,如今朕封后了,为何前来劝阻的还是你们,可是觉得脑袋多余了?”
朝臣们一时无言,他们虽是全力进谏,可万万没有想过会将一具尸体拥上后位。虽是觉得脸面被自己打得隐隐作痛,可终究将已死之人立为皇后是为天下人所耻笑的事。
于是他们仍旧高喊着不让白雪鸢为后,可南宫彦一意孤行,甚至让孟问尘将朝臣遣散了出去,不得在此期间重新踏足七星台。
七星台再次平静了下来,可人人都觉得像是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胜者,是那个永远都不会再睁开眼睛的白雪鸢。
说来好笑,可这是帝命,不得不尊。
太后的面皮气得青紫,指着南宫彦恨声说道:“皇帝,你是被迷了心窍,怎能做出这种为天下人所耻笑的事来?”
南宫彦亦是不惧太后,直视于她一字一句说道:“儿臣允诺过白雪鸢要立她为后,若是因为一时的骂名便背弃了承诺,做了不义之人,母后觉得,这便不会为天下人耻笑么?”
“荒唐!荒唐!”太后几乎身子都在颤抖,若不是净蕖在一旁扶着,她险些摔倒失了礼。
“我从未见过有哪位皇帝会将一具尸体搬上后位,这可不是儿戏,皇帝你要自己掂量清楚了。”
丝毫不在意太后的指责,南宫彦只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