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宵不知柳碧莹为何说这样的话,只是觉得此时的柳碧莹格外的可怕,却也不敢多说,只是默默扶着柳碧莹回了粹玉宫。
与南宫彦争锋相对后,除了太医来的频繁些便是陆惟山了。
“陆公公怎么近来这样有空,总往我这儿跑。”再一次见了陆惟山拿了补品来,柳碧莹这样问道。
陆惟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笑道:“皇上关心娘娘,命奴才仔细照顾着娘娘的起居,奴才自然不敢怠慢了。”
“粹玉宫离御书房那样远,有劳公公总是跑来跑去的了。青宵,我记得我回来的时候带了一支山参,陆公公一会儿走的时候记得给陆公公带上。”
陆惟山连连摆手,“奴才伺候娘娘时奴才分内的事,哪里跟拿娘娘的东西呢,娘娘这是折煞奴才了。”
柳碧莹将手中的书卷放下,淡淡笑道:“陆公公这便是同我客气了,我是看着公公辛劳才想着给公公带支山参补补身子,怎得就是折煞了公公呢。”
陆惟山推却不过,便收下了。
柳碧莹顿了顿道,佯装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知皇上近来可好?”
“皇上近来安好,馨容华常去看望皇上,馨容华做的蜜羹皇上很是喜欢,只是说近来总是吃蜜羹有些腻味了。”
柳碧莹长长应了一声,装作没有听出陆惟山的弦外之音来,只是说道:“秋日里自然该吃些祛湿暖胃的东西,总是吃蜜羹自然会腻的。”
青宵见状连忙接口说道:“小姐,奴婢想起小厨房里还温着枸杞粳米粥呢,这粥不就正是适合祛湿暖胃么?”
“是么?”柳碧莹挑一挑眉,这才恍然,“那就麻烦陆公公一会儿一并拿了给皇上用吧,总归是有些用处的。”
就像是碍于情面似的给法,陆惟山都有些挂不住了,“娘娘不若自己送去方才有诚意。”
“近来总是懒散不想动弹,还望公公不要笑话我惫懒才是。”柳碧莹随口便将话题转开
,丝毫不惧天子之威。
“若是无事,陆公公便现行回去吧,我有些乏了。”
陆惟山讪讪带着粥与山参离去。青宵将柳碧莹的面色淡然看在眼中,也不敢多做言语便静静候在了柳碧莹身边。
“可是觉得我变了?有话直说无妨。”柳碧莹拈了一颗梅子含在口中,近来内务府总是送了各色蜜饯过来,她吃着都有些腻了。
青宵仍旧惴惴看着柳碧莹,缓缓说道:“奴婢觉得这样做多有不妥。”
“你看着便是了,欲擒故纵的把戏才是皇上喜欢的。”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陆惟山又来了,随即而来的是木兰香辇。
柳碧莹扶着青宵到了粹玉宫门口看着木兰香辇只是挑眉,口中仍旧有些懒洋洋的,“这不是贵妃娘娘的木兰香辇么,陆公公怕是送错了地方吧。”
陆惟山欠身说道:“没错,这香辇是皇上赐给娘娘的。娘娘身子娇贵,皇上便赐了最好的轿辇来才配得上娘娘的身份。”
她脸上挂着极为寡淡的笑意,目光都不曾在香辇上多停留一瞬,口中推却道:“多谢皇上美意,可这是贵妃娘娘的轿辇,我只是区区一个贵人,实在是受不起啊。”
像是料到柳碧莹会这样说,陆惟山忽然从袖中取出一道圣旨来,朗朗宣道:“贵人柳氏,德才兼备,德蕴温顺,性娴礼教,今晋封正二品妃位,赐号‘贞’,钦此。”
话音才落,柳碧莹这才注意到陆惟山身后跟着的宫人们手中都端着各色锦盒,陆惟山身边的两位宫人则是捧着妃位的朝服以及册宝。
自慎贵人一跃成了贞妃,柳碧莹忽生晃晃之意,还是身边的青宵通透,连忙碰了一下她,她这才回过神来将圣旨接下,谢过皇帝恩典。
南宫彦只需一道圣旨便可以将自己再次推向风口浪尖,柳碧莹的心情极度复杂。
“稍后会有宫人来为娘娘点青,这香辇是皇上的心意,还望娘娘收下才是,否则奴才回去也不好交代
。”
柳碧莹这才收了。
临走前,陆惟山又添了一句,“近日楚王殿下会入宫,皇上嘱咐奴才届时一定要将娘娘请过去。”
她忽然想起之前南宫逸的惴惴,这才抬眼问道:“敢问公公所为何事?”
“自然是喜事了,娘娘便耐心等着吧。”
是喜是忧,也不是陆惟山说了算的。
柳碧莹送走了陆惟山后,才一回身便看见绿漪携了粹玉宫宫中宫人向柳碧莹福礼,“奴婢(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