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事。”
“你倒是与我想到一处去了。”南宫彦言语之间是掩藏不住的温柔,像是化开的蜜糖似的,直甜到心里头去。
柳碧莹佯装害羞将头垂下:“这梅花树对臣妾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生怕折了损了,自然要放在心里的。”
“你若是放在心里头便是最好的,也不枉我一片好意。”
又是“我”不是“朕”,南宫彦总是猝不及防让柳碧莹摇摆。
“蒙受皇上恩泽,这树才这样繁茂,想来今年也会风调雨顺国泰明安的,这样想着,臣妾便觉得这树有了意义。”柳碧莹故意曲解了南宫彦的意思。
“你觉得这树便只是这样有意义么?”南宫彦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显得很是不满。
柳碧莹一愣,不想他会这样大的反应。
“那日梅苑的园丁不也是这样说的么?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还请皇上明示。”
南宫彦抬起柳碧莹的下巴,一双眼里是懊恼的火苗:“你装糊涂倒是厉害。”
柳碧莹后退了一步,撞在梅花树上,梅花纷纷扬扬落了下来,迷了柳碧莹的眼。南宫彦跟进一步,将柳碧莹困在自己臂弯中,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柳碧莹从未见过他这样,心中有些慌张,眼神也不住乱瞟不敢直视他。
“阿染,你究竟要如何?”
柳碧莹哪里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被逼无奈地看着南宫彦说道:“皇上,臣妾不知……”话未说完,南宫彦便低下头来吻在她唇上。
柳碧莹觉得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脑中像是掀
起了风浪,没有办法思考。
他只是吻了一瞬,便离开了她的唇,像是隐忍一般。他扬手将柳碧莹发间的一朵梅花除去,低首突然看见柳碧莹泪流满面。
“阿染……”
柳碧莹猛地推开南宫彦,将自己的风帽戴好,飞奔而去。
南宫彦愣在原地,不想柳碧莹这样大的反应,他忍不住叹息。
她这样讨厌我么?
柳碧莹边跑边将眼泪擦净,还未来得及想清楚自己为何如此便冒失撞上了人。
柳碧莹也险些摔倒,抬眼便心道不好,撞上谁不好,偏偏是余夫人。
余夫人摔了个跟头,爬起来看见是柳碧莹,一时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不是慎贵人么?怎得现在这样不知礼数,难不成是因为有了皇上赏赐的宝珠,现在都横着走路了?”
余夫人本早就该离开的,可硬生生赖在宫中不肯走,口口声声说是要照顾沐嫣的身子,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只是自己想享福而已。
她嚣张跋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柳碧莹不想与她多做纠缠便说道:“实在是对不住了,这雪天路滑,摔跤也是在所难免的,还请余夫人不要见怪才是。”
余夫人本就看不惯柳碧莹,这下逮着机会了,她自然不会轻易就放她离开。
“什么雪天路滑,我瞧着慎贵人便是看不过眼我老婆子想着法子的作践我呢,这样宽的路,你怎得就撞在了我身上?”
柳碧莹当时正悲伤着,哪里看得见路,撞上了余夫人实属无心之失。
知她是无理取闹,柳碧莹也不做争辩,只想尽快离开:“改日我定当登门向夫人赔罪,现在可否让我先行离开?”
余夫人自然是不肯的,她一抬眼看见了柳碧莹通红的双眼,眼睛一转便大声说道:“原来是慎贵人是有心事才这般不认路的,瞧这眼睛哭得这样红,可是难过自己的恩宠比不过我家嫣儿的这才找了个角落偷偷的哭。”
柳碧莹皱一皱眉,十分厌恶余夫人总是将恩宠挂在嘴上:“我本就不想着争宠,余夫人也不必总是讽刺我不得宠,贵妃娘娘洪福齐天恩宠正盛,余夫人不必担心会有人抢了去。”
余夫人听不出柳碧莹不耐烦的口吻还是扯着她不放:“不过是个贵人罢了,想抢我们嫣儿的恩宠真是不自量力,别以为得了宝珠就能在人前耀武扬威的。”
“夫人多虑了,我从未想过在人前如何。”
柳碧莹越是退,余夫人越是得寸进尺。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把抓住柳碧莹的衣袖说道:“我家嫣儿的肚子是不是你使计陷害才害得嫣儿早产,公主夭折?你这个杀千刀的,早知当初我就该让嫣儿好生教训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柳碧莹生生扯开余夫人的手冷声说道:“夫人多虑了,我没有这个本事,这样的话叫人听去了难免有损清誉,还请夫人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