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漪看着远去的青宵背影只是淡淡一叹,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柳碧莹哭得嗓子都哑了,不过好在安静了下来,一双平日里的灵气水眸此时也是暗淡无光的。胡玄然将柳碧莹抱去床上,柳碧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出格,连忙避开他的手。
胡玄然见状便调侃道:“现在知道害羞了?方才做什么去了?”
柳碧莹支支吾吾:“我方才是太过冲动,你呢?你不算趁人之危么?”柳碧莹努力挺直腰板,证明自己说得没错。
胡玄然不由笑道:“也不知你这无赖的性子从何学来的。”
柳碧莹得意洋洋:“师傅教的好,我便学的好。”
“还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柳碧莹同他说了几句,心情也就平复了下来,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方才我那样反常,你说会不会有人会怀疑到我?”
胡玄然抓了一把小几上摆着的花生米顿了顿说:“祁官尔说得也很圆满,大抵只会认为是你惊吓过度了吧。”
“若是这样便最好不过了。”
胡玄然眼睛一转,一抹金光稍纵即逝:“你才沐嫣这次滑胎是人为还是无意?”
柳碧莹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不假思索说道:“一定是人为,且这件事极有可能是舒妃做的。”
“舒妃那个脑子做的来这些么?”胡玄然觉得有些好笑,“她虽是盛气临人,也有几分小心思,可终究只是个被宠大的公主。”
柳碧莹摇头:“我想不出还会有谁了,沐嫣虽是得罪人,可终究是皇帝的宠妃是位分最高的,若是自己身后没有靠山的,定不会轻易去碰沐嫣的。”
胡玄然拍了拍手:“桐镜。”
桐镜猛地出现,仍旧
是一身黑衣,面具覆脸的模样。
只听桐镜流畅的说道:“沐嫣摔倒之前耶律婉儿曾经说过窗外有风筝,沐行说自己送给沐嫣的礼物不见了。”
柳碧莹瞠目结舌:“这些都是你偷听来的?”
桐镜冷冷说道:“我的任务就是帮助柳小姐收集各宫的消息,并将疑点告知小姐。”
柳碧莹赞赏的看着桐镜:“这后宫这样大,能及时告知我这些着实辛苦你了。”
桐镜眼里闪过一丝古怪:“这是桐镜分内之事。”
胡玄然在一旁看热闹:“桐镜这是不习惯有人夸她呢。”
桐镜冷淡的看了胡玄然一眼:“桐镜只是就事论事,况且桐镜觉得为柳小姐做事还能得到一句谢。”
柳碧莹捂嘴偷笑:“桐镜这是不习惯有人不夸她呢。”
几人说了两句便又说回了沐嫣滑胎一事,柳碧莹深深觉得沐行与那风筝两事之间一定有联系,只是其中究竟有什么柳碧莹还无从知晓。
“也不必将此事差得清楚,沐嫣滑胎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且发生此事时你并不在沐嫣身侧就不会有嫌疑,其他的事便无需多心了。”
柳碧莹颔首:“我明白,只是可惜了一个孩子。”
“这后宫争斗孩子便是砝码,有则生无则死,难免的。”胡玄然口吻冷硬,像是也要将柳碧莹的心肠也硬起来似的。
柳碧莹看住胡玄然一双浓黑剔透的眸子,不发一语,像是想将胡玄然看透似的。许久,柳碧莹才转开眸子,眼底藏起一抹笑意。
胡玄然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柳碧莹。
柳碧莹将自己埋进被子闷声说道:“我累了,你们快走吧。”
两人就这样被柳碧莹莫名其妙的哄走了。
柳碧莹捂在被中脸几乎憋得通红,这种心跳如擂鼓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二人走了许久,柳碧莹才从被子里爬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气,然后翻身打坐开始修炼幻术,一会儿便进入了无我的境界。
另一头的婉儿那里,倒没有这里这样平静了。
冬寒扶着婉儿回去后,婉儿屏退了众人才露出得逞的笑意。
冬寒跪坐在一侧为婉儿捶腿奉承道:“多亏了娘娘的妙计,奴婢早就看沐贵妃不顺眼了,自从有了皇嗣,她恨不得横着走才好,真真叫人厌烦。”
婉儿拈了一枚梅子慢慢的吃,唇畔的冷冽丝毫未减:“那会儿听她的声音像是败家之犬似的,我倒是要看看沐嫣没了孩子之后还能不能像往日一样荣宠一身。”
正说着,有个小太监进来了。
婉儿轻轻扫了他一眼说道:“这么慌张进来是所为何事?”
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