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让她生气。
吃过晚膳,赵识抱着女儿认了一会儿的字。
小满现在不仅会写自己的名字,也学会了写她娘亲的名字,她洋洋得意在纸上一笔一划写完娘亲的名字,拱着身体迫不及待要去娘亲跟前显摆。
赵识抱紧了她:“不要急。”
小满不高兴瞪他。
赵识忍不住笑了,小丫头瞪眼的样子很像明珠,没什么攻击力,让人忍俊不禁。
小满为自己被他嘲笑,就更加不高兴。
她说:“我不要你教我写字了!”
赵识好整暇着她问:“那你想要谁?”
小满认真想了想说:“要漂漂哥哥。”
她想说的是祁承,但又不知道他叫什么。
赵识继续问:“漂漂哥哥是谁?”
“娘说的,是漂亮哥哥。”
赵识几乎立马就听懂了,他之前是打算将祁承给换了,临到头又改了主意,“你的字写的不好,他教的不好。”
小满说:“可是娘亲很喜欢他,甜羹都他的一份。”
小孩子想的很单纯。
赵识漫不经心嗯了声,拍拍她的脑袋,“多写几遍,挑最好的给你娘亲。”
“哦。”
赵识既然慈父也是严父,不过总归对女儿没之前那么严格。
明珠坐在月下给女儿缝袜子,侧脸恬静,很柔和。
赵识走过去,心里还是过不去坎,抿了抿唇角,问:“你觉得祁承长得很好?”
明珠又不知道他抽的哪子风,她也不是故意气他,低头说了实话:“嗯,很好。”
清瘦挺拔,斯文礼,尺寸拿捏的很好。
最重要的是他教孩子的时候很耐心。
不急不躁,别温和。
赵识心里酸,片刻之后,声音点硬,他说:“我承认他确实点姿『色』。”
他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半『逼』半就让她抬头了眼自己,他太久没笑过,其实都不太会笑了。
他问了个最幼稚的问题:“我好还是他好?”
男人精致无暇的脸突然放大在她眼前,明珠望着这张脸,心里猛不丁跳了几下,迟疑之后她直接说:“他更好。”
赵识听见这个答案倒也没觉得奇怪,意料之中。
明珠放下手里的针线,挪动身体坐在离他更远的距离,冷嘲热讽时的表情将他学的十足十,她问:“你不会又对他做什么吧?”
这是赵识做得出来的事情。
赵识笑了笑:“我做什么?”
明珠说:“你做的事情太多了。”
杀人越货,作恶不断。
赵识也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怎么就成了个十恶不赦的形象,他微微一叹气:“不会。”
明珠勉强信了他的话,捡起针线继续缝袜子。
这晚倒也温馨。
女儿写字写困了,就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赵识将她抱到偏房里安顿,屋子里名丫鬟守夜,屋也专人守,不会出事。
明珠想女儿一起睡,赵识不同意,他对她用的手段柔和圆滑了许多,“她本来就够黏你了。”
明珠说:“她是我生的,自然粘我。”
赵识微微一笑:“你现在这样惯着她,后就知道头疼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性』格像我。”
恃宠而骄,不依不饶。
越惯越蹬鼻子上脸。
谁也不驳了她的意。
明珠喝了『药』,睡的还是不好。
不过她也没做噩梦,脑子里画面断断续续的,声音也不是听得很清楚。她的意识很混『乱』,身体十分疲倦。
赵识根本就没睡着,安安静静的氛围,从身后抱着她的腰,一遍遍听她叫着别人的名字。
她口中的名字,赵识也不陌生。
卫池逾。
反反复复念着这三个字。
湿润的眼泪打在他的手背上,没什么温度也好似将他的皮肤烫出一个大的血洞,狠狠腐蚀他的皮肉。
赵识些麻木听着她叫卫池逾的名字。
时至如今,他也不肯定卫池逾在她心中到底多重的分量。
年时的爱人,第一次刻骨铭心爱过的人,野火重生般爱着的人,应该很难忘记。
赵识抱紧了她,很想就这样将她镶嵌自己的身体。
她在梦中开始抽噎,闭着眼睛哭泣,眼泪成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