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歇的心跳。
这,才是靖安侯府真正的底蕴!
鲁一班带着他,来到整个地下工坊的最深处,那里立着一扇巨大无比的青铜巨门。
然而,看到那扇门的瞬间,苏文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一盆冰水当头浇灭。
巨门之上,被烙印上了一道道闪烁着不祥红光的符文,像一道狰狞的伤疤,将这伟大的造物死死钉在耻辱柱上。
一股阴冷、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属于皇权的、不容置喙的霸道。
“监天司的封印。”
鲁一班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滔天的恨意。
“老侯爷出事后不到三天,当朝丞相赵文若,就拿着圣旨,带着监天司的人查封了这里!他说侯爷图谋不轨,将工坊里所有最关键的图纸,全部抄没带走了!”
赵文若!
这个名字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苏文的心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离歌,忽然上前一步。
她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闪烁的符文。
一股冰冷的杀意,从她身上一闪而逝,她手腕上那个囚犯的烙印,似乎都在隐隐作痛。
她转过头,看着苏文,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里,第一次透出一种名为“血仇”的凝重。
“萧见空,他的气息,比三年前更强了。”
苏文的拳头,在袖中死死攥紧。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绝望,鲁一班咬着牙,又补充了一句。
“但老侯爷深谋远虑,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的目光从青铜巨门上移开,落在了苏文的身上,那眼神变得无比古怪,混杂着怜悯、敬畏,甚至……一丝恐惧。
“他说过,图纸,分为‘体’与‘用’。”
“赵文若拿走的,只是‘用’之图。没有‘体’之图,他手里的东西,就是一堆废纸!”
苏文的呼吸一滞,追问道:“那‘体’之图呢?”
鲁一班看着他,一字一顿,说出了一句足以让天地变色的话。
“没有‘体’之图。”
“因为‘体’,从来就不是一张图纸。”
“老侯爷那个疯子……他将整个神工造物的核心,那万千法门的总纲……用一种我至今都无法理解的禁忌之术,锻造进了你的骨血里。”
“小侯爷……”
“你,就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