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

陈星盖上尸体的白布，客观地说出他的发现，他偏头看向离曜询问是否有补充。

离曜没说话，但是虞璇对陈星光凭肉眼就可以发现这些感到惊奇，“没错，脑袋和身体分别是不同的人，两条手臂是一个人的，两条腿是另一个人的。”

“资料上没有她们的身份。”至少陈星没看到，“尸体的其他部分呢？”

这里只有拼凑出来的一具尸体，显然还差很多。

虞璇叹了口气，对这件事感到非常棘手，“我们正在排查失踪者，还没有确认身份，另外的肢体也没有找到。”说到这突然眼前一亮，“你们有没有办法帮忙找找？”

“找是可以找到，但会有人不高兴。”

离曜突然出声，没在意身后突然的安静，他有条不紊地将女尸露出来的手指用白布掩盖住，继而转身看向虞璇。

“这是另外的项目，要收费的。”

空气几乎静止，几息后突然爆发出大笑，掩在口罩后断断续续。

“好，好好！大师，我这就去向领导申请经费！”

说风就是雨，为了给离曜申请项目经费，虞璇眨眼间便消失在门口，带起的风扑在脸上，陈星皱了皱鼻子。

“她对这份工作的热情很高。”

出去的时候，陈星和另一个警察周宇随意地聊了起来，周宇赞同道，“她刚调过来，之前没参加过工作。”

言外之意是每个新人都有的阶段，对各种案件的新奇。

“你们不是法医，也会经常来看尸体吗？”

“通常不会，我们经常在外面。”

…………

“嗒，嗒，嗒。”

皮鞋敲击水泥地面传来清脆的响声，随着“吱呀”一声，生锈的门轴发出悠长的呻吟，令人牙酸。

铁门表面的漆皮己经掉落些许，缓缓向内推开的同时一只手拍上墙上的开关。

“啪嗒。”

几个长条的白炽灯有规律地排列，它们的瓦数足够大，将这个没有窗户的空间照亮得一览无余。

这个房间很大，似乎被主人分成不同的区域。

左边摆放着一个长约两米，宽一米的长方形桌子，上面铺着一次性白布，桌上方支着几盏朝向不同方向的灯。

右边是一些杂物，半身人偶台，商场里随处可见的塑料模特，木偶的零件等等，零零散散地堆在一起。

走进房间的女人坐在可以随意旋转的圆形椅子上，滑动到一旁弯腰掀开面前的长方形柜子。

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无色的透明液体里浸泡着一些肉块，可以明显辨认出表面上的几个是人体的手臂或是整条腿。

女人面不改色，只是轻轻啧了一声。

“残次品。”她随意在里面搅动几下，不一会儿捞出一个头颅，托着脖颈的横断面，面对面审视般地盯着手里泛白的脸，她轻轻点了一下头，“这个还行，勉强可以改造，让我看看，这本书还记载了什么有趣的……”

“就这个吧。”她的视线不停在泛黄的纸张上流转，低声的呢喃不知说给谁听，“那个算失败了吧，不过没关系……”

她哼着歌，又开始精心雕琢新的作品。

……

月湖是一个形似弦月的湖泊，位处于仓市的北方，与南边高耸入云的苍梧山遥遥相望。

这个湖泊属于自然形成，生态良好环境优美，周边以此为亮点打造了一片别墅区。

“巽风断脊梁，坎水淹喉舌，

坤土封七窍，离火烧心肠—— ”

随着念咒的声音落下，五道符篆同时打出，分别飘向五个方位沉入水中。

“好了，水下的冤魂己经被我镇压，等明天净化了怨气就能带我们去找到她们的肉身。”

离曜做法事的架势很专业，自带云淡风轻的气质让人不由得相信他的话。

现在是黄昏，太阳刚落下，远处的天边还残留着几缕火烧云。

“大师，明天也是这个时候在这里集合吗？”虞璇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看向离曜就要做记录。

“你们不用去，我们找到之后会通知你们。”

“那好，辛苦你们了。”虞璇没有推辞，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压低声音悄悄道，“项目经费领导己经批了。”

“多谢。”离曜微笑着点头，招呼陈星一起离开，“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是有事其实只是开车去吃饭，虽然钱还没到手，但煮熟的鸭子总不会飞，离曜点餐的时候丝毫没有手软。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