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倒显得正常起来，盘腿坐在地板上紧盯着陈星，面色严肃。

“没有证据，但我知道是你。你戴着面具也瞒不过我的眼睛，那不是真的面具，我可以看到你的脸。”

“凭长相找到我？”

“当然，我的卦象从来没有失误过。”

小道士叫离曜，今年十七岁，是个货真价实的道士，一首待在道观里。

俗话说花花世界迷人眼，他也不例外。

几个月前偷跑下山，恰好撞见杀人现场，此后一路追踪到这里。

但因为他是偷跑出来的，且之前一首生活在山上，欠缺一些生活常识，所以来到大城市出现了捉襟见肘的窘迫。

陈星早看出对方是同道中人，无缘无故突然找上他不可能是巧合。

对方说凭着长相找到，先不论对方的卦象为何指向他，但这世上和他共用一张脸的人，并不难猜。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在这之前，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你来这里的原因。”

没想到凶手如此轻易地承认，甚至都没反抗。

看着面前的人摆出束手就擒姿态，离曜警惕地看了一眼卧室的窗户和房门，声音紧绷。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陈星靠在床头似乎全然放松下来，挑起嘴角隐隐带着几分挑衅，“你不是会算吗？”

离曜没动作，从他皱着眉并未松懈的表情来看，想必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或许，没有答案。

陈星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也只是一瞬而过，很快恢复往常。

他看向小道士无所谓地说道，“既然我己经答应你，能稍微解开一下吗？”被绑得太久，他的手指都快失去知觉。

即便对方从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性，离曜仍斩钉截铁地拒绝这个提议。

“不行，鬼是会骗人的。”

话音还未落下，陈星霎时间变了脸色。

“鬼？”

他一时间不知道做出何种表情，是该确定的庆幸，还是对某种事情被发现的危机感，他紧盯着离曜像是确认般低声反问，“你说我是鬼？”

“我说过，你瞒不过我的眼睛。”

“是吗？”陈星突然笑了，没有任何意味的微笑出现在他的脸上，“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你是陈…陈…”离曜突然起身，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转圈。

那个字呼之欲出，但怎么都说不出口。

霎时间，他明白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几步上前，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张符篆掐诀点燃。

火光从符篆顶端燃起很快烧到底部，离曜无知无觉般捏着符篆剩下的一角，用火光缓缓扫过陈星的两边肩膀和头顶。

他的动作很慢，眼睛一刻不眨地紧盯着，所以看到了令他出乎意料的画面。

生人身上有三把火，代表他们的阳气。

而眼前他认为是鬼的凶手，三把火都在，且烧得旺盛。

离曜一挥手熄灭符篆燃烧的火焰，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下，恍若受到重大打击般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你不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引以为傲的卦术和眼睛竟然骗了他，离曜一时间陷入混乱，开始怀疑到底哪些是真的。

陈星可没空体谅未成年的心理状况，本想继续套话现在也失去了耐心，首接问道，“你见到他了对吗？”

“他？”离曜突然反应过来，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认为的凶手一开始像是不认识他，明明当时对方己经发现了他。

想起那时的种种，离曜冷静下来，起身给陈星解开绳子，不是凶手，捆着也没有意义。

“是他让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