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下一秒便想通了,这一切都是阿达缪的手笔。
溺之女是佛陀用来威胁花泽信奈的筹码。不能让她们见面。
“信奈她…看不见我,”溺之女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眼底有着掩饰不去的哀伤。
“请你帮我转告她,不要继续这个阵法,我不想看着我最好的朋友变成第二个新佛。”
一直待在这里的溺之女很清楚,花泽信奈是想使用献祭法术走邪佛的老路,一旦法术完成,花泽信奈就再也不是花泽信奈了。
而是一头只会嗜血的怪物。
“铃木小姐让我告诉你不要继续这个阵法,她不想她最好的朋友变成第二个恶贯满盈的新佛。”苏月洺看着花泽信奈,十分认真地说。
“呵……”听到这话,花泽信奈像是听见什么大笑话一样,“这么拙劣的谎话也好意思说出口。”
她手腕翻动,几条粗大的血藤从地上冒出缠上两人的身体。
溺之女看着这样的场面相当着急,她的鬼气也被纯净月华压制没法再帮他们挡一次攻击。
“你们跟她说,不,你们问她,陶土盆里的勿忘我开了吗?”
血藤上的吸盘牢牢吸在他们的皮肤上,开始汲取他们体内的血液,听见溺之女话的那刻,盛星楠立马大声吼出。
“她让我们问你,勿忘我开了没。”
听见勿忘我,花泽信奈呼吸停滞了几秒,种在陶土盆里的勿忘我是属于她们两个人的秘密,不会有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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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收回血藤,激动地问,语气还带着些不可置信,“她真的在这儿?”
两人同时点头。
花泽信奈像是失去理智般,不顾法阵反噬的风险,跌跌撞撞地跑到他们面前,挥舞着双臂却什么都没摸到,她用嘶哑颤抖的声音问,“美子呢,美子在哪儿?”
苏月洺指了指自己的右前方。
“美子,你真的在这儿吗?”花泽信奈还想再确认一次。
“我在。”溺之女温柔地说。
“我在。”考虑到花泽信奈看不见也听不见铃木美子,苏月洺自愿当起了同声转达器。
得到答复后,花泽信奈慌忙地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外表,随后才说话,“这些年你还好吗?你在哪里,为什么我一直都找不到你?”
“这些年勉强还过得,我一直就在这里,至于为什么你看不见我,我也不知道。”
“信奈,谢谢你这么多年时常来陪我说话,说实话我很高兴死了几十年后还有人这般念着自己。”
“你一直都在这里?!”花泽信奈一字一字地咀嚼这句话,笑一下顿一下,脸色苍白,“原来阿达谬自始至终都在利用我。”
如果不是他用你要挟我,我根本不可能帮他做事。”
什么用医学帮他研制出复活肉体的药物就让她见美子,而且还答应她会把魂魄送进重塑的肉体中复活美子,这些都是鬼话!
他只想借自己的手复活他的父母,然后再一脚踹掉自己。
该死的阿达缪。
溺之女想像以前一样握住花泽信奈的手安慰她,但手却穿过了花泽信奈的身体。
“都是新佛的错,不怪你。”
看着她们相处,苏月洺和盛星楠显得格外尴尬,他们来是告诉溺之女死亡真相的,而杀害她的凶手正是她面前自己最好的朋友。
果然,没过多久这个话题就来了。
“勾魂使大人,我委托你查的事情有着落了吗?”溺之女问苏月洺。
苏月洺表情有些不自然,“嗯。”
“杀我的人,是谁!?”溺之女的眼里充满怒火,周身鬼气翻腾,她想知道是谁害得自己被分尸。
苏月洺支支吾吾了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告诉溺之女真相,“你旁边那个人。”
“信奈?!”溺之女重复得很慢,想再从苏月洺嘴里听一遍凶手的名字。
“就是花泽信奈。”
花泽信奈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看苏月洺的表情扭扭捏捏,再结合他们在查那件事的现实,她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莫非苏月洺他们是受美子的请求来查当年那桩案子的?
两人都给花泽信奈投去自求多福的眼神。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溺之女快要崩溃,她想破脑袋都没想过害自己的会是花泽信奈。
她僵硬地扭过头,死盯着花泽信奈,满眼不可置信。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