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内,林岩正在擦拭着一把略有磨损的毛瑟手枪。?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
王远平气喘吁吁的小跑进来,语气焦急道:“队...团长!”
林岩平静的坐在那里,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
仅仅一眼,王远平就低下了头,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情绪。
好半天,在平复心情后,他这才开口:“团长,您为何要让石头哥放出那种话呢?这难免会让张大河彻底倒向鬼子那边啊!”
王远平满脸不理解。
就在前一会,他得知消息,说整个皇协军骑兵营内要搞什么大整顿,严惩那些手上沾了夏国人血的伪军。
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王远平整个人都傻眼了!
他甚至一度怀疑,这个命令是不是林岩一拍脑门随便想出来的东西。
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还身处伪军骑兵营内,在这种情况下,还放话去搞整顿,这不是压根没把营长张大河放在眼里吗?
如果想要整顿的话,他们大可以等张大河带整个骑兵营投诚的时候,彻底控制住局面后,再来筛查内部伪军成分。
眼下,这个计划除了激怒张大河以外,就是让下面那些伪军看笑话了,王远平想不到能起到什么作用!
“团长,恕我首言,这就好比宋太祖还未平定天下,就试图杯酒释兵权啊!”王远平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天+禧′晓`税_网` +哽*欣!嶵?全/
林岩并未言语,只是一味擦枪。
王远平本还准备劝,他张了张嘴,但却忽然一顿,便噤了声。
因为眼前人丝毫不为所动,全程下来镇定自若。
望着这般模样,王远平又开始慢慢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还不等他多想,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
“团长!团长!”
陈石头快步冲了进来,神色显得无比匆忙。
“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要来检举内部问题的!”
王远平一脸惊愕,脸上表情突然凝固起来。
林岩将手枪收起,缓缓站起身:“来得正好!带他们进来!”
很快,几个人就在陈石头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最先进来的人,林岩对他很有印象,正是头一天那个挂着‘治安队’袖标的矮胖伪军。
矮胖伪军踉跄出列,他一把摘下头上的毡帽,脖子侧面露出半截鞭痕:“长官,我要检举揭发......二连三班王友贵,上月带队征口粮,兄弟们都意思意思得了,他带人强征镇西刘寡妇家口粮,人家她跪地磕头向咱们求饶,这畜生不管不顾抢了粮,还把刘寡妇打了个半死。/求?书*帮_ ¨追?蕞?薪*彰-劫.”
矮胖伪军猛然扯开领扣,露出胸口被马鞭抽出的一条完整紫痕:“这是我劝他积德挨的打!”
“去让孙德彪带人,把那个人押过来。”林岩看向陈石头。
“是!!”
“你先单独到旁边等着,等那人被押过来,你当面指证他。”
“属下拜谢长官!!!”矮胖伪军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下一个。”
一个戴圆框眼镜的文弱士兵举手:“长官,机要室翻译官周世仲假传太君命令,把东街裁缝铺王师傅当成抗倭家属抓进了炮楼,就因为王姑娘拒了他提亲......”
“王远平,你领着人,去机要室问清楚事情经过,如果真的是这样,把那人吊在马屁股后面巡街拖一遍。”
“另外再记下那个炮楼的位置。”
原本还愣着的王远平,立刻换了一副认真的神情,当即领命。
“是!长官!!”
“多谢长官恩情!!!”
“长官,还有二排的刘......”
......
午后,阳光正好。
张大河的副官正摇摇晃晃从一间茶楼下来。
身为营长亲信,只要没什么事情,他都不用去值班,很是清闲。
他随手从烧饼铺上拿了块烧饼,就开始吃着。
烧饼摊主见他身上的军服,也不敢要钱,甚至还用油纸帮他打了包。
忽然,一阵马蹄声从街道尽头传来,只见一队皇协军正迅速列队行军。
听到动静,副官忍不住朝那个方向观望,他认出了为首骑马的人,正是那李团长手下非常彪悍的西北汉子。
等到对方走远后。
“我呸!狗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