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有意识到不对劲，时间久了，发现申婆婆一直没回来，她还是会找到申婆婆家里，发现申婆婆是人偶。

她早晚会反应过来楼下住着的邻居有问题。

对方不可能不清楚这点。

那当时为什么还要从她面前离开，告诉她申婆婆出远门，而不是看到她回来后先回家，避过她再走？

不就是故意在她面前引起注意，想要她跟着到天堂角。

想到这点，宋真才决定来天堂角看看，邻居到底要把她引来做什么。

年轻男人眼神微深，对此不置一词。

宋真抱臂看向对方，“那就说说吧，你是怎么从一个女人，变成男人的。”

邬灵和本来听的云里雾里，一听这话，睁大了双眼。

“你原来是个女人？！”

这话让年轻男人嘴角微抽。

他抬头正视着宋真，终于开口。

“我一直就是个男人。”

“申婆婆，是我母亲当年学成时制作的第一个人偶，很完美，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自然衰老。她对她有了感情，把她放在八区开城，没想到后来反倒成了我母亲有用的眼线。”

“至于你见到的邻居，那是我母亲当年离开八大区时留下的人偶。她既想用她陪伴着申婆婆，也用来当第二个替身眼线。为方便做事，我母亲离开前给她弄了个身份，用的是我的名字而已。”

宋真微眯起眼，缓缓问道：“你母亲是？”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申归赵冷静的说出个名字，“申完璧，当年被八大区追捕的庚午六徒之一。”

宋真很难说清这一刻的感觉。

“当年去找徐华年的那个女人，也是申完璧？”

“没错。”

“那么，”宋真顿了顿，问出她的猜测，“徐华年所谓的火种计划研究的新人类异人，和当初的庚午叛乱，有关系吗？”

一直默默听着的邬灵和闻言猛的扭头看她，又看向那年轻男人，呆在了原地。

申归赵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宋真淡淡道：“想到你是故意引我来天堂角后，我就在想这个问题了——你和申完璧有关，偏偏我师父又和你们认识，那你们吃饱了撑的才让我去张角村解决徐华年，再发现你们身份吗？”

“想来想去，唯一说得通的，就是因为当年的庚午叛乱了。”

申归赵听到这，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你想的对，”他坦然说出来，“火种计划是一区暗地里找人做的，当时害了很多人，没有成功后，他们的目光又转向了比普通人更能接受异物力量的半异人做实验！”

“被带进实验室的人，无一幸存。但是有一个半异人，他在实验半程找到机会逃走了，然后遇到了你师父，我母亲他们。”

“他们知道后，反对火种计划，带着那半异人找上一区讨交代，但是一区置之不理。于是——”

宋真明白了：“于是他们想办法结束火种计划的实验，你母亲找上了这个计划的核心研究人员，徐华年，劝得她帮了他们。可我师父六人也因此被一区针对，才发生了后来的庚午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