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和阿律创造机会，你居然这么不知廉耻。”

方子晗己经气得浑身发抖了，她感觉自己的胃在一抽一抽的疼着。

苍予舟凑到了方子晗面前，意外的笑了“你在帮我，还是在害我？”

昏暗的客厅，寂静得可怕。

她看到，女孩那笑容带着嘲讽和挑衅，甚至是无情。

她心里最后一根弦，被她锐利的目光毫不留情的斩断了。

她几乎是从牙齿里，一点点挤出最后的声音了“你是故意报复我的？”

女孩笑着摇了摇头，那清冽的瞳孔流动着复杂的光芒，她说不出那是什么目光。可她却在女孩的声音里，听出了她的情感。

和她喝醉酒的那次一样。

“为什么一定是报复，不是真的争取呢？你们俩分手了，他就是自由的了。”

方子晗被女孩轻飘飘的回答，气得一股气血上涌。那精密的大脑，开始出现了宕机的状态。

“可你有男朋友！”

“你都能跟未婚夫分手，我为什么不能跟预备男朋友分手呢？我也是自由的。况且，我比你认识他，要早。”

她每一个字，都精准的踩到了她的爆发点，她的克制彻底崩盘了。

“师姐，是你，把他推给我的。你就不该丢下我跟卓律两人。李亦川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哥哥，他就算不喜欢我，也不会让我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发生关系的。你不自作聪明，就不会让他偏向我。一个男人，对女人产生爱的开始，就是有保护欲的时候。”

“你不要的，你亲手打破的，我会一块块拼起来的。”

“我可以给他，比你更专注的爱。我不需要他为我妥协，他只要做他想做的事情就行了。他想在国内发展，我们就在国内。他想在国外，我们就定居在国外。这个地方，我早就不留恋了，我本来也是为了他才回来的。”

“这里每个人都知道，我爱他，爱了很久很久了。我的自尊心，不让我告诉他，我爱了他那么久。我要让他自己发现，他对我的爱比你要多，要深。他只要发现了，我就会让他看到，我比你，爱他要多得多。”

客厅里，一遍遍回荡着女孩那无比坚定的声音。而她那双瞳孔里，在说着对爱人的感情时，闪闪发着光。

那是她看向卓律时，从未流露过的目光。

方子晗，用力地踩在了玻璃碎片上。玻璃的碎片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了刺耳的刮擦声，她的大脑“嗡“地开始发出尖锐的声音，像电波、也像粉笔划在黑板上的声音，几乎要冲破她的颅骨。

一种极其用力的相形见绌感，己经快要戳破文档了。

她都不知道女孩的声音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她脑海里只有那诡异的嗡鸣声。她甚至没听到，有人在敲门。

“谁都可以和他在一起，但就是你不行。”

灯光惨白，映得她眼底一片红。

她抓起最锋利的一块碎片，趁女孩转身去开门时，暴戾推向女孩。

在她被撞得发蒙时，方子晗恶狠狠地朝女孩左腹用力的扎了过去。

时间骤然冻结。

黑白的文档上，跳跃的字符与光标，再一次化为一股利刃，又内贯穿到整个文档，铁锈味的雾气渗透在己经开始腐烂的第西面墙了。

孟微噼里啪啦敲动着的手指，剧烈了停住了。

她感觉，那股利刃一把插到了她的左腹。

她的指尖和脚尖首先失去了知觉，麻木得像不属于自己了。而左腹那滚烫的痛，在利刃上更加痛苦碾磨着。

孟微的意识开始像信号不稳的灯，明灭不定。

“咚！”

她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