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地停住了脚步。

“杨教授、孙教授好！”他小心翼翼地将目光从苍予舟身上移到两位教授身上，目光带着不解“我们今天不是要开会么？”

苍予舟看到卓律时，表情凝固一瞬，甚至比卓律还惊讶。

“是啊，不是在等你吗？”早就知晓一切的孙教授，只是靠在办公桌泡上了一壶龙井“来，赵老师，坐下来喝一点杨教授带来的好茶，这可是特级龙井，老杨都是拿来招待教育部大领导的，错过了就可惜了。”

当沸腾的水漫过龙井，一股浓郁的茶香悠然的盖住了办公室里陈旧潮湿的气息。

有眼力见的赵老师见开会的人陆续都到了，也不再多做停留，连声拒绝了孙教授的盛情邀请，声称还有会要开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留下苍予舟和卓律相顾无言地站在两位教授面前，不知所措。

这里毕竟是孙教授的办公室，杨教授能感受到两人的局促，以为他们俩是不好意思。便介绍二人认识“坐吧，别站着呀。小卓，介绍你认识一下，这个是你的同门师妹-苍予舟。这次也会加入到咱们的会议中。你以后要多照顾一下她啊，别欺负人家。

办公室里只有杨教授看起来最忙，招待完赵老师，现在还不忘安顿自己院里的两个小朋友，一副操碎心的老父亲模样。

卓律虽然己经猜到了苍予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可听到杨教授的介绍后，还是显得很吃惊。只见对方朝他在远处摇了摇头，又以眼神示意孙学年，卓律一下子就搞清楚的事情的缘由。

“孙教授您还是不忘挖人这事啊。”卓律转了转眼珠，笑了起来“杨教授，没问题的。师妹，我就是来打杂的，有什么粗活重活尽管叫我。”

见卓律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杨教授恨铁不成钢的起身，拍了拍他脑袋“怎么这么没礼貌？什么叫打杂啊，叫你来是让你学习的。你要再这么没心没肺，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同院系的杨教授，刻意回避卓律背景的话题，而是很隐晦地点了点他。

跟专业相关的行业活动，安排同专业的大学生去参加并不稀奇。但一般都是学校组织集体去听行业的大佬们演讲。而这种会议安排、汇报编写的重要工作是很难会安排给他们这种本科生去做的，除非是教授们带的研究生和博士，再是教授指定的人。

坐在办公室中间，将一切看在眼底的孙学年，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龙井笑道“怎么？担心我把你们小师妹挖走了？”

孙学年的办公室浸在深海般的昏蓝里，风吹动时，阳光穿透在百叶窗，如同水纹状的阴影在海底晃动。

孙学年话刚落，大伙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苍予舟。

状况外的杨教授也终于看出了端倪，他眉峰轻动，顺势接话道“那你小子这次还不多做点事表现，优秀的人在哪都会被人抢的。”

阴冷的办公室瞬间似乎被沾染上了不知名的氛围。

苍予舟瞪着孙教授办公室背后挂着一幅大大的书法字，只觉得有些刺眼。

好在，这时又有人进来才打破了办公室的氛围。

“杨教授，孙教授好！”

安静的办公室里因为几个陌生面孔的到来，也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阿律？”

一声清脆的女声打破了大家的寒暄。

被几个人簇拥着的女孩，站在最前面，手上拿着电脑和投影笔。

“哎呀，我都忘记这茬了。”杨教授看到两人跟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额头，拉着卓律到女孩面前打招呼“小卓，还记得子晗吧？她今年回国了，现在在我这边读博士。”

卓律看到她就跟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显然比刚刚见到苍予舟震惊多了。

方子晗大方的跟卓律打了个招呼“嗨，阿律，好久不见。”

卓律很勉强的笑了笑“是啊，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