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的沈月柔,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好姐姐,你猜猜看,这个贱人在临死前都说了些什么呢?”
沈月柔的琵琶骨被铁钩贯穿,身体痛苦地扭曲着。·9*5·t`x?t...c\o!m*她那曾经娇美的面容此刻已被无数道狰狞的刀痕所覆盖,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
尽管遭受如此剧痛,沈月柔还是艰难地蠕动着嘴唇,试图说出最后的话语。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有血沫从口中喷涌而出,但她仍然顽强地坚持着。
终于,沈月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祠堂……暗格……母亲她……”
镜中女子猛地一脚踩在沈月柔的手上,将她的手指生生踩碎,沈月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说你生母根本没死!”镜中女子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当年冷宫走水的,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我握紧龙吟剑的手微微发抖。?齐′盛`暁_税_旺′ /冕-废?岳~黩/沈月柔突然暴起,用尽最后力气抱住镜女的腿:"阿姐...跑啊..."
镜女冷笑着拧断她脖子,将尸体踢下悬崖:"现在,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了。"
她掀开衣袖,露出手腕——那里有个正在渗血的月牙形伤口,与我锁骨胎记一模一样!
"你以为萧灼真爱你?"她指尖抚过伤口,"他接近你,不过是为了..."
就在我惊愕之际,龙吟剑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它猛地挣脱了我的手,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飞向悬崖下方。
我心中一惊,连忙迈步追去。当我赶到崖边时,眼前的景象让我瞠目结舌——只见萧灼正悬挂在一棵枯树上,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坠入深不见底的悬崖。
更令我惊恐的是,萧灼的胸口竟然插着半截龙脉石柱!那石柱深深地嵌入他的身体,鲜血顺着石柱不断地流淌下来,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x.i~a\o′s?h`u′o\z/h~a+i+.¢c¢o,m^
"清...欢..."萧灼艰难地抬起头,他的嘴唇颤抖着,每说一个字,都会有一股鲜血从他的嘴角涌出。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但我还是听清了他说的话:"账册数字...对应星宿...白家陶瓮..."
说完这些话,萧灼的头猛地垂了下去,他的身体也彻底失去了支撑,直直地坠入了我的怀中。
我将他背到岩洞,用篝火照亮洞壁古老的壁画:二十年前,先帝与国师站在锁龙潭边,潭水中沉浮着三百口陶瓮。而母亲抱着婴儿跪在一旁,脚边躺着个被挖心的女子——那张脸,赫然是当今太后!
"当年被挖心的...是太后亲生女儿?"我声音发颤,"那我..."
萧灼突然剧烈咳嗽,金血在掌心凝成星图:"巫神...被分魂封印...白家陶瓮装的是..."
洞外传来镜女的尖笑:"装的是我的眼睛!三百只眼睛,看着你们这些蠢货自相残杀!"
她飘浮在洞口,赤蛇发丝间睁开密密麻麻的血瞳。每只瞳孔里都映着不同的场景——盐运司的屠杀、诏狱的火海、南海的献祭...
"萧灼没告诉你?"她俯身逼近,"每杀一个盐商,就会解封我一部分力量..."
萧灼的手突然扣住我后颈。他眼底金光大盛,心口龙鳞尽数炸起:"现在...相信我么?"
不等我回答,他抱着我冲出岩洞,直奔悬崖!镜女疯狂追来,赤蛇发丝缠住我的脚踝。在坠崖的刹那,萧灼将龙吟剑刺入自己心口,带着神光的血液喷在镜女脸上:
"以吾逆鳞为祭——封!"
镜女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身体寸寸龟裂。我们三人一起坠向深渊时,她最后的声音随风飘来:"沈清欢...你永远...杀不死自己..."
急速下坠中,萧灼用身体护住我。他染血的手指在我眉心画完最后一笔:"记住...白家祠堂..."
"砰!"
后背撞入寒潭的剧痛中,我看见他的身影被暗流卷走。而我的手中,紧紧攥着从他心口拔出的、那截染血的龙脉石柱...
第19章 灵堂惊魂
寒潭的水像千万根钢针扎进骨髓。我抓着龙脉石柱爬上岸时,月光正照在白家祠堂斑驳的门匾上。门缝里渗出腐臭味,混着某种熟悉的檀香——和母亲生前用的安神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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