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夜身上还抱着那个身体已经冰冷的暗卫,只是太子脸上并没有丝毫悲伤,有的只有疑惑。~x`w′d+s*c-.?c?o¢m*
为什么沫会突然背叛他,是现在才开始还是从一开始就是。
顾城夜想不出来想要起身时,身上为他挡刀的暗卫血液顺着衣物沾上了他的锦衣,顾城夜嫌弃的将这具尸体踢到一旁,“什么狗东西,连孤的衣物都弄脏了。”
一个呼吸之间,一队暗卫出现在了太子卧室,领头的暗卫跪下,“属下来晚了,主子请恕罪。”
顾城夜用帕子擦着手中的长剑,身上的衣物已经换掉了,听见声音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动作。
“晚?怎么会晚,你们不是巴不得孤被沫杀了吗?”
暗卫唰的跪倒一片,声音惶恐,“请主子恕罪,属下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呵!”顾城夜发出一声冷笑,将手中刚擦好的剑扔到他们面前,“去把她带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这一次没完成……你们都去死吧。/优_品?暁`税-徃~ /追¢嶵·歆¢蟑_节^”
“是!”
宫殿内再次恢复到平静。
祁濡沫一路往南跑,那里林子多可以让她暂时躲开暗卫的追捕。
刚找到山洞伤口处的阴冷就开始席卷全身,祁濡沫龇牙咧嘴的将身上衣衫脱下,新伤旧伤还有一些还在流着血的伤痕遍布全身,从沫加入太子开始身上的伤就没好过。
从商城里花大价钱购买一瓶回血丹,整瓶倒进嘴里祁濡沫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奶奶的,瞎给人家挡什么剑啊,自己命有很多吗?”祁濡沫咬牙感受到身上的疼痛,嘴上还忍不住吐槽。
顾城夜这人阴险,所有有能力的暗卫都是独自出任务,谁也不认识谁,管理的时候他还很会察觉到所有人心中的脆弱,然后用上位对待下位的施舍让对方为自己死心塌地。-1¢6·k-a-n.s!h·u_.¨c¢o!m_
同时这人还非常的自大,他看不上这些人的喜欢,觉得肮脏死了,就用这些喜欢去不计代价的达成自己的目的,死八次都不足惜。
洞外风将林叶吹的哗哗作响,接着吹进洞穴内,祁濡沫掀起眼皮看向洞口,衣服扔在脚边拿起剑用着轻功飞向洞口。
刚一在洞口露面铺天盖地的箭矢从天而降,祁濡沫挥舞着刀尖躲避,无数的箭矢半路被阻挡落在祁濡沫脚边,右脚一踢,几枚箭矢顺着力度的方向刺向林间。
空中的箭瞬间少了不少,趁此机会杀进林间,将来追杀自己的暗卫杀的片甲不留。
雨滴砸在竹叶上,雨水混着血水在土地上晕染了一大片,顺着水流的方向上去,一个带着斗笠的黑衣人正立在中央。
祁濡沫右手微转,剑在空中转了两圈飞向剑鞘,她重新回到了太子府。
雨夜的滴水砸在瓦片上滴滴答答的作响,屋内灯光亮着从窗外隐约看着一个人影,周围轻微的脚步声以人影为中心环绕着,那些都是新来的暗卫。
祁濡沫脚尖一点,从房檐上飞到树杈顶端,飞燕下落似的无声的将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处理掉,血液顺着枝干流了下来,最终汇入泥土。
屋内灯光明亮,顾城夜将折子一股脑的都推到地上,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不知道为何他今天心情十分的烦躁,连以往最喜欢看的折子都看不下去。
“齐,去看看找的人有没有消息。”顾城夜皱着眉,烦躁的下着命令。
屋内灯火还在摇曳,可身后空无一人。
顾城夜站起身眼神扫视着房间内,原本熟悉的摆设开始变得陌生,在这种环境下他觉得所有熟悉的摆设后面都可能存在着危险。
“齐?”顾城夜不确定的又唤了一声,还是无人回应。
就在这时一阵妖风吹开窗户,将烛台上的灯火吹灭,屋内一片漆黑。
顾城夜心脏咚咚的跳起来,背后紧紧靠在墙壁上,手上举着自己的剑,“沫?是你吗?”
风这时又吹了起来,窗户吱呀吱呀的响着,顾城夜背靠着墙壁移动着,突然腰间碰到了一个尖锐的物品,像是刀尖。
顾城夜瞪大了双眼,不等他喊出声音就被捅了个对穿,残存的意识让他清楚的感知到肚子上刀尖被抽出的感觉,已经生命流失而无能为力的挫败。
顾城夜嘴里已经积满了血液,喉咙沙哑的喃喃,“我是太子你不能杀我,我是要登上皇位的。”
黑衣人在他的伤口处又踩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