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一切,她拉着楚子航的手,像一对真正来旅游的情侣。
“师兄,你看,他们把那个大坑填平了。”夏弥指着远处原本是水银池和青铜柱区域的位置。那里现在是一个小小的广场,铺着打磨过的金属板,几个穿着臃肿防寒服的孩子正在上面追逐着一个用废旧零件焊接成的圆球,发出模糊不清的笑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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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子航应了一声,目光扫过广场边缘隐约可见的防御炮台基座。重建不代表放下警惕,只是将獠牙暂时收拢。
“他们还挺会想办法的嘛,”夏弥踢了踢路边一个用废弃油桶改造成的花盆,里面顽强地生长着一丛灰绿色的苔藓,“不过还是太压抑了,黑乎乎的,一点都不阳光。师兄,你说我们以后的家,要种满向日葵好不好?金灿灿的,看着就暖和!”
楚子航低头看着身边女孩亮晶晶的、充满憧憬的眼睛,那里面映着尼伯龙根冰冷的金属光泽,却依旧燃烧着灼热的生命力。他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好。”一个字,承诺如山。
与此同时,尼伯龙根之外,真正的北极冰原上。
白川龙介走在最前面,银色的长发在凛冽的寒风中纹丝不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梳理过。他穿着月白色的长款风衣,身形在广袤的白色荒原上显得格外单薄,却又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冷。
老唐熔金的竖瞳扫视着四周,时不时蹲下来,抓起一把雪,在指尖捻动,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稀薄到几乎无法感知的地热和矿物信息。
芬格尔则全副武装,臃肿得像只企鹅,扛着他那台宝贝摄影机,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镜头对准了无垠的雪原、嶙峋的冰山和铅灰色的天空,嘴里还念念有词:
“观众朋友们!这里是卡塞尔学院特约记者芬格尔为您带来的《北极探险实录》!现在我们跟随青铜与火之王诺顿阁下,以及尊贵的白王白川龙介阁下,深入这片神秘而危险的冰封之地!我们的目标是——寻找那失落已久的、属于黑王尼德霍格的蛛丝马迹!看!这亘古的冰川,这呼啸的寒风,是否在诉说着远古的秘辛……”
“芬狗,闭嘴,吵死了。”老唐头也不回地吐槽,“还秘辛呢,除了雪就是冰,连根黑王的毛都没找到。”
小白没有理会芬格尔的聒噪,他的脚步停在了一处巨大的冰崖前。冰崖表面光滑如镜,折射着惨淡的天光。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凝聚起一点纯净如星芒的银辉,轻轻按在冰壁上。银辉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渗入坚冰深处。
他在感知,感知这片冰层深处可能残留的、属于黑王的“痕迹”——那种纯粹的虚无、终结与归墟的意志。¢齐′盛^晓!说?枉? ¢庚*薪+蕞`全.他的精神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沿着冰层的脉络向地心深处蔓延。
老唐也收敛了玩笑的神色,走到小白身边,同样将手按在冰壁上。他闭上眼,熔金的竖瞳在眼皮下微微发亮。他感知的是“热”,是能量流动的轨迹,是任何与黑王骸骨或“虚无之壤”相关的异常能量残留。大地深处的地热流、远古冰封的气泡、甚至深埋冰层下的岩石辐射……所有的信息都汇入他的感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雪粉,打在芬格尔的摄像机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他也不再说话,屏息凝神地看着两位龙王。
许久,小白缓缓收回了手指,指尖的银辉熄灭。他熔金的竖瞳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失望,随即恢复了古井无波。
“没有。”他的声音清冷,如同冰晶碰撞,“很干净。‘虚无之壤’连同它依附的骸骨,被彻底湮灭,没有一丝本源力量残留于此地。他应该还没有复苏,或者不会在这里复苏了。”他的话语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宣告。
老唐也睁开了眼,呼出一口长长的白气,熔金的竖瞳里也带着一丝释然,但更多的是无聊:“靠,白跑一趟。看来那老腊肉是真死透了,连点渣都没剩下。”他拍了拍手上的雪,“走吧芬狗,收工!回去看看明明那边怎么样了,说不定有好戏看。”
芬格尔有些意犹未尽地关掉摄像机:“唉,可惜了,还以为能拍到大新闻呢……不过能拍到两位陛下联手勘察,也是独家猛料了!”
小白微微颔首,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银发在风中划出优雅的弧线。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厚重的冰层和建筑,落在了尼伯龙根内部某处,那里,一场关于家庭与权力的风暴正在酝酿。
当小白、老唐和芬格尔回到尼伯龙根内部时,夜幕(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