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巨兽也仿佛被无形的缰绳勒住,茫然无措地停了下来,眼中的疯狂红芒迅速褪去,只剩下原始的茫然和恐惧。
整片深海,在路明非这顿简单粗暴的“物理说服”加“精神威慑”之下,真的、彻底地安静了! 只剩下深海摄像机捕捉到的水流声,以及……那株巨树如同做错事孩子般微微抖动的枝叶。
指挥中心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以及屏幕上海水流动的画面。短暂的沉默后,是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
芬格尔张大的嘴巴能塞进两个叉烧包,手里的盘子“哐当”掉在地上。
老唐嘴里的包子掉出来一半,喃喃道:“我勒个去……物理驱魔?”
施耐德面罩下的呼吸似乎停滞了。
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两位教授面面相觑,眼镜片上都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看到了什么?”的哲学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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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向冷峻的楚子航,嘴角都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源稚生默默地按了按额角,低语:“简单…有效。~萝?拉+小-税, ^蕞?新?彰′结*哽*辛^筷+”
夏弥眨巴着大眼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赶紧捂住嘴,肩膀一耸一耸。
朱伯元则是直接捂着肚子,发出低沉浑厚的笑声:“哈哈哈!痛快!就该这么治它!”
凯撒,诺诺小两口则是一脸的无奈,路明非总是能让人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让人意想不到。
贝奥武夫脸孔抽动,沉默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成何体统!”但语气里,那丝震惊和荒谬怎么也掩饰不住,紧握龙头杖的手指关节微微放松。
昂热抬手,轻轻揉了揉眉心,嘴角却勾起一个极其复杂、难以形容的弧度——是无奈,是了然,还有一丝……哭笑不得?他低语道:“还真是…‘路氏’解决方案。”
深潜器的镜头前,路明非似乎对自己的“教育成果”还算满意。他最后用指关节狠狠敲了敲那“老实”下来的巨树主干(发出沉闷的“咚咚”声),眼神凶狠地警告:“给我老实点!”然后才转身,慢悠悠地、像个巡视完领地的大爷一样,朝着海面游回来。那姿态,跟刚才下去时暴怒的流星判若两人。
随着路明非安然无恙地回到船上,浑身湿漉漉,但毫发无伤,学院的人都很明白,路明非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眉头,当然世界树也彻底“老实”了。
它不再震颤,不再发出无声的咆哮,安静地矗立在深渊,流淌着温顺的翡翠光芒。那些深海巨兽也恢复了“朝圣”般的环绕状态,不再有任何攻击行为。撞击声消失了,烦人的震动停止了,海面真正恢复了风平浪静。
短暂的沉默后,是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感情……还可以这么搞?! 屠龙世家的千年传承、现代科技的钢铁洪流、精密策划的消耗战术,在这简单粗暴的“物理说服”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或者说,如此的不合时宜?
昂热则优雅地掏出丝绸手帕,擦了擦单片眼镜,银灰色的眼眸深处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惊愕,有玩味,更多的是洞悉一切的深邃。他看向角落里正被绘梨衣用毛巾仔细擦拭头发的路明非,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这个衰小孩,终究是长成了连世界树都要为之颤抖的模样,虽然这成长的方式……嗯,很有路明非特色。
没有了生死搏杀的紧张,舰队的生活节奏骤然放缓。“乔治·华盛顿”号和“戴高乐”号的食堂,彻底沦为了中国美食的狂欢殿堂。
新鲜蔬果的供应源源不断,冷藏库塞满了各种肉类和海鲜,甚至连专门为混血种体质调配的高能营养剂,也带着一丝枸杞和黄芪的草本清香。物质条件的极大丰富,彻底驱散了笼罩舰队一个多月的阴霾。船员们的脸上不再是疲惫和焦虑,取而代之的是满足的红晕和轻松的笑容。连带着日常的巡逻和警戒,都似乎少了几分沉重,多了几分日常的平静。
在食堂外的甲板、走廊、休息室,关于路明非和绘梨衣的话题,成了船员们茶余饭后最热衷的谈资。
“喂,看到没?今天路主席又被绘梨衣推着去晒太阳了。”一个卡塞尔学院执行部的年轻专员用胳膊肘捅了捅同伴,压低声音,脸上是促狭的笑意,“啧啧,那轮椅推得叫一个稳当,绘梨衣还给路主席腿上盖了条毯子,怕他着凉呢!”
“可不是嘛!”另一个员接口道,语气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