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正站在历史的门槛上。
培训处的日子比徐小小预想的更加煎熬。每天早上七点到下午五点,课程排得满满当当。
外交礼仪、国际法基础、各国政要档案...最让她头疼的是政治学习,每周两次,由培训处主任亲自授课。
"同志们,国际形势风云变幻,但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转业军人,讲话时喜欢拍桌子,"你们是新华国的外交战士,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徐小小坐在第一排,认真记笔记。她能感觉到身后投来的目光——有好奇的,也有审视的。
她是这批学员中唯一从地方首接调来的,又是烈士子女,自然引人注目。
第五天中午休息时,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女学员凑过来。
"徐小小同志,听说你日语特别好?"女孩笑容灿烂,"我叫周梅,从上海外院调来的。"
徐小小友善地点点头。周梅看起来和她年纪相仿,眼睛明亮,说话带着上海人特有的软糯。
"你在广东时处理过日本沉船事件?真了不起!"周梅压低声音,"其实...我是学俄语的,现在临时改日语,头都大了。"
徐小小正要回答,一个男声插了进来:"烈士子女就是不一样,有特殊照顾。"
转头看去,是个高个子中年男子,浓眉大眼,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张同志,你这话什么意思?"周梅皱眉。
"没什么意思。"名叫张明德的男中年耸耸肩,"只是好奇徐同志凭什么跳过正常选拔程序。"
徐小小握紧了手中的钢笔。在广省时,她也曾面对类似质疑,但从未如此首接。
"我的调令是组织决定的。"她平静地说,"如果张同志有疑问,可以向组织反映。"
张明德轻哼一声走开了。周梅担忧地看着徐小小:"别理他。他是部里的老同志,以为有后台,就自以为是。老是搞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