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海兰从未见过的恐惧:"不对,我查过素练的底细,她最近频繁接触的是...是见血封喉的剧毒。~餿.嗖_暁?税?惘? ·首+发·"
茶盏"当啷"落地。海兰突然意识到太后的真正意图——她要的不是如懿不孕,而是如懿的命!
"皇后被当刀使了。"魏嬿婉声音发颤,"太后早看出富察氏不堪大用,这是要一石二鸟。"
海兰快步走向内室,从暗格中取出一包药粉:"这是我这半年根据前世记忆配制的解毒剂。明日子时,你想办法换掉长春宫小厨房的盐罐。"
"那你呢?"
"我去会会那位'神医'。"海兰冷笑,从妆匣底层取出一枚金镶玉的耳坠,"这是当年高晞月收买田嬷嬷的证物。"
次日清晨,海兰以请安为由早早来到长春宫。皇后眼下乌青,显然一夜未眠。当海兰"无意"露出那枚耳坠时,皇后的茶盏明显晃了晃。_零/点,墈·书+ `埂^薪_最\哙^
"娘娘脸色不佳,可是昨夜没歇好?"海兰故作关切。
皇后强撑笑容:"不过是些宫务..."话音未落,外间突然传来太监尖利的通报声。皇帝竟在这个时辰驾临长春宫。
海兰余光瞥见素练神色慌张地退向内室,立刻起身:"嫔妾去给皇上备茶。"
在内室转角,她与抱着药箱的男子撞个正着。那人山羊胡上还沾着药渍,正是前世配出零陵香手镯的齐太医之徒。
"微臣该死!"太医慌忙跪地。海兰假意搀扶,指尖迅速掠过他袖中的药包。一味斑蝥,一味麝香,还有...她心头剧震——是牵机药的成分!
皇帝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海贵人怎在此处?"
海兰转身时已换上惊慌神色:"嫔妾见这位太医行迹可疑..."
"皇上明鉴!"皇后疾步赶来,"这是臣妾娘家荐来的郎中,专治妇人症候的。\7^0\0′t?x,t/.`c/o?m′"
皇帝目光在三人之间游移,最终落在那药包上:"打开。"
太医面如死灰。当包中药物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时,皇后的脸色比宣纸还白。
"好啊。"皇帝声音轻得可怕,"朕的皇后,在寝宫私藏剧毒之物?"
"臣妾冤枉!这、这必是有人栽赃!"皇后猛地指向海兰,"是她!方才只有她碰过..."
海兰跪地叩首:"嫔妾愿以性命担保,从未见过这些药物。倒是..."她故意欲言又止。
"说!"
"嫔妾方才似乎看见素练姑姑与这位太医交谈甚密。"
素练被拖出来时,裤脚还沾着药渣。侍卫从她房中搜出一封未烧尽的信笺,上面赫然是太后的私印。
皇帝的眼神变得陌生。他慢慢展开信纸,突然冷笑出声:"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传朕口谕,长春宫上下禁足待审!"
当夜电闪雷鸣。海兰站在窗前,看着雨水冲刷宫墙。魏嬿婉浑身湿透地闪入内室:"素练咬舌自尽了。"
"太后断尾求生。"海兰捻着手中的解毒药,"不过这样也好,皇上终于起疑了。"
"可如懿姐姐那边..."魏嬿婉突然噤声。院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李玉撑着伞高呼:"海贵人,皇上急召!"
养心殿内灯火通明。皇帝面前摊着从慈宁宫搜出的密信,如懿跪在左侧,眼圈通红。
"海兰。"皇帝第一次直呼其名,"你说实话,太后与皇后这些勾当,你知道多少?"
海兰看着如懿惊惶的眼神,知道此刻一句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她深吸一口气:"嫔妾斗胆,请皇上先看一样东西。"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倒出三粒药丸:"这是嫔妾这半年来,每次去慈宁宫后吐出的茶渣所炼。太后每次召见,都在茶中下了微量的五石散。"
皇帝霍然起身,打翻了砚台。墨汁泼洒在密信上,晕开了那个被反复提及的名字——乌拉那拉如懿。
"嫔妾暗中研习医术,就是为了这一天。"海兰重重叩首,"太后恨的不是如懿,而是所有乌拉那拉氏的女子。"
惊雷炸响,照亮了皇帝惨白的脸。如懿突然晕倒在地,裙摆渗出刺目的鲜红。
"传太医!快传太医!"皇帝的声音支离破碎。海兰扑过去握住如懿冰凉的手,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将最后一粒解毒丸塞入她口中。
雨声渐歇时,太医颤声报喜:"皇上洪福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