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你父母相继病逝,你也没有尽过一点孝心,也没有出过一分钱,让他们因为无法承担巨额的医疗费用,最后选择放弃治疗而病死。¨丸,夲?神*栈· +嶵?芯/璋′截-更\薪·快!”
听了周叙辞的话,许知栀觉得心好冷,轻声问,“沈叔叔,是这样的吗?”
面对板上钉钉的指控,沈耀新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激动地说,“我这一生的所有痛苦都是来源于穷,他们自己没有能力赚钱,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让我跟着他们吃苦啊?”
“绝症本来就没有医治的办法,终究都是死路一条,为什么还要花费巨额去买那么一点时间,早点死,早点解脱,那才是帮了他们大忙,我哪里错了?”
沈耀新摇了摇头,看着周叙辞的目光变得犀利,“周叙辞,你这种小孩永远都不会懂得穷人的痛,因为你含着金汤匙出生,你一辈子都会养尊处优,你不会知道底层人往上爬要被扒掉多少层皮。!暁·税?宅¨ ?追+蕞~新+漳?踕¢”
“你太优越了,是因为你出身好,所有你才会这样理直气壮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我指指点点,要是你面临我这样的困境,你也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沈耀新讽刺地说。
周叙辞脸色淡然,“我不会。”
“至少,我不会丢掉自己的良心。”周叙辞的目光变得漠然,“我有我的底线,我不会出卖或者抛弃身边的人。”
沈耀新笑了,“年轻就是好,有无数次犯错的成本,做什么事都不需要脑子,想冲就冲,你要是到了我这年纪,你比我更冷漠更无情。”
许知栀不想看到他发疯狰狞的模样,将头撇开,神情冷淡,“告诉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只是沈家的玩偶。你养我,不是因为对我爸的内疚,而是因为我可以帮你挡住孙秀雅的发疯,对不对?”
沈耀新顿住,没有回答。?微,趣¢小′说¢ *首/发~
沉默便是最直接的默认。
“她开始疯时,折磨的是你。”许知栀看着窗外簌簌的大雪,“沈氏集团的原始资本是孙秀雅的,一直都在她的名下,你只是挪用了,所以你始终得屈服在她的疯癫之下。”
“可是,她太疯了,你也受不住,所以你要逃,但是你知道她会缠着你,所以要找一个替罪羔羊,而我……恰好是最合适的人选。”
许知栀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袋,抽出那一叠厚厚的资料,面无表情地翻阅着,“孙秀雅是被你骗婚的,酒会上,你故意设计在她的酒里下药,让她不得不选你。”
她抽出一张照片,那是年轻时的孙秀雅,站在舞台上起舞,脸上带着明媚的笑。
那时的孙秀雅很明艳,是名副其实的南城第一千金。
可是,她就这样被毁掉了。
看错了一个男人,盲目地爱上了他,最可怕的是……等她失去一切时,她却发现她所有悲痛的源头都是来自于这个可怕的男人。
“孙秀雅会疯,不仅仅是因为失去双腿。”许知栀抽出一张照片,摔到了沈耀新的跟前,“她在瘫痪以后,发现你出轨了。”
身体的残缺,感情的背叛,成为两道沉重的枷锁,将孙秀雅彻底压垮,把她变成了那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
“她不打算离开你,所以她要折磨你,用最疯最可怕的方式折磨你。”许知栀觉得好悲凉,“她本来是可以离开的,孙家没落了,她又身体残缺,又拖着沈煜,她的担子太重了,她承受不住这样破烂的生活,极端地选择了跟你鱼死网破。”
这样的人生,真的好绝望。
为了沈煜,他们表面维持着相敬如宾的关系,实则在背地里,早就发烂发臭。
“你不止出轨一次,是无数次。”
许知栀看着那一张熟悉的脸,沈耀新曾经无数次对她温柔地笑,原来都是假的。
她翻着一张又一张的照片,全部都是沈耀新和不同陌生女人亲亲搂搂,看着真恶心。
沈耀新脸色发白,“知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知栀将所有的资料放下,往后退开,“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被困在沈家,困在孙秀雅的疯癫里,困在你的虚情假意里。”
万万没想到,沈煜居然是沈家最正常的。
真可怕。
真相太沉重了。
许知栀转身,一步一步地往外走,“暂时就这样吧。”
沈耀新彻底慌了,想要冲过去拉住许知栀。
周叙辞往前一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