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语气带着诱惑:“白玫瑰代表纯洁的谎言?哦,那都是骗人的!你看我的玫瑰多漂亮,它说的才是真心话呢!相信我,诊所是唯一的生路!”
他凑近一步,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亲近感,“还有啊,小心那些戴着鸟嘴面具的家伙,他们其实最讨厌安静了!
你越是屏住呼吸装石头,他们就越想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宝贝…”
陆承舟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幻¨想\姬! *首.发-
西奥多的话听起来充满“善意”,但每一句都在与广播的规则唱反调!
广播说诊所是「遗忘诊所」,暗示绝非善地;广播强调白玫瑰代表谎言;广播要求遇鸟嘴医生必须屏息装死…
而这个西奥多,却反其道而行之,鼓励去诊所交易,声称白玫瑰真诚,甚至说鸟嘴医生讨厌安静?
“绝对安全的避风港?” 陆承舟的声音带着冰冷的质疑,从阴影中传出。
“用记忆或恐惧作为‘诚意’?听起来更像是献祭。广播说‘白玫瑰代表纯洁的谎言’,你手中的白玫瑰,是否就是你编织的第一个谎言?”
西奥多脸上甜美无邪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一瞬,如同精致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
那双纯净的蓝宝石眼眸深处,一丝极其隐晦的、与孩童绝不相符的冰冷恼怒飞快掠过。
但他立刻又恢复了那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撅起嘴,带着点委屈:“哎呀,大朋友,你怎么能怀疑一个想帮你的孩子呢?
恐惧?记忆?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代价呀!总比被外面的怪物撕碎强,对吧?” 他试图用孩童的逻辑混淆视听。
“代价是否微不足道,由付出者决定,而非索取者。” 陆承舟的声音毫无波澜,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剥开伪善的糖衣,“你建议我违背规则去诊所交易,又暗示鸟嘴医生的规则无效。
你的‘帮助’,似乎更热衷于引导我去触碰那些明令禁止的危险。这真的是帮助吗?还是…一场以我的生命为赌注的‘游戏’?”
陆承舟的每一句话都首指西奥多言语中的核心矛盾——他看似提供生路,实则处处挖坑;他自称善意,行为却充满恶意的诱导。
西奥多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那纯净的蓝色眼眸如同冻结的寒潭,里面再无半分孩童的天真,只剩下一种居高临下的、如同神灵俯视蝼蚁般的冰冷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
他手中的白玫瑰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娇艳的花瓣边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丝枯萎的灰败。
“真是…无趣又自以为是的大人呢。” 西奥多的声音依旧清脆,却失去了所有温度,带着一种非人的空洞。
“既然你不喜欢西奥多的‘真心话’,那就…祝你在雾都的夜晚,玩得‘开心’吧。记住哦,‘欢愉之屋’的歌声…其实很动听呢…”
他留下一个充满恶意的、意味深长的微笑,小小的身影如同融入暮色般,悄无声息地退后几步,瞬间消失在巷口扭曲的光影中,只留下那支半枯萎的白玫瑰,孤零零地掉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陆承舟从阴影中走出,捡起那支白玫瑰。花瓣入手冰凉,带着一丝不祥的气息。
西奥多的出现和对话,非但没有提供帮助,反而像一团更浓的迷雾。
诊所是陷阱?鸟嘴医生的规则是真的?西奥多最后提到的「欢愉之屋」的歌声是警告还是另一个陷阱?
他将枯萎的白玫瑰随手扔掉,目光重新投向那座阴森的「遗忘诊所」。无论如何,那里是目前唯一显眼的、可能与规则相关的建筑。他需要靠近观察。
他如同幽灵般穿梭在愈发浓重的猩红暮色和扭曲建筑的阴影中,避开了几波在街道上游荡、形态扭曲、散发着恶意的「清洁工」。
它们拖着巨大的、沾满污秽和碎肉的扫帚,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最终,他抵达了诊所所在的街区。
诊所比远处看更加破败阴森,墙壁上爬满了深色的、如同血管般的藤蔓。
它并非孤立,而是位于一个相对开阔的小广场边缘。
广场中央有一个干涸的、布满污垢的喷泉雕像,雕刻的似乎是一个痛苦扭曲的人形。
更让陆承舟瞳孔微缩的是,此刻,诊所那扇沉重、布满铁锈的黑色铁门紧闭着,但门前却排着一条长长的、沉默的队伍!
队伍里的人穿着统一的、粗糙的、灰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个个形容枯槁,眼神空洞麻木,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他们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