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奶怕俺爷他们都喝多了,剩下的酒拿去炖菜,俺娘和婶儿她们都吃了!”
“啊~”这……怎么听着这么离谱呢,啥酒啊这么大劲头儿?
那我还进来干什么啊?
“小郎君,你怎么没喝啊?”
“我一碰酒长疹子,叔等着啊,我去把俺爷叫起来。>^!卡?£卡?小@说+¤#网; a免/费?|阅?]读?.”
咋叫啊?郑梦拾就见着余家小子瞪着井沿儿倒轱辘提水,赶紧上前帮一把。
就见这小子拿着个瓢舀了水往屋里去了,不一会儿就端着空瓢出来了。
“叔,您先来堂屋坐着,俺爷等会儿就来。”酷酷的余家小郎君把郑梦拾带去正对院的屋子,就又走了。
不一会儿,余老汉果然擦着脸过来了,郑梦拾看的惊呆,余家小子果然狠人。
“郑儿啊,见笑了见笑了”余老汉抹着脸,朝郑梦拾陪笑。
“叔,啥酒啊这么大劲头,说出来我让我家老爷子避着点儿。”郑梦拾倒没在意,他就关心这老爷子现在清醒了不。
“十年的酒酿啊,兔崽子给我废了!”余老头现在说起来还跺脚。
那是该心疼,余兄被打的不冤,郑梦拾歇了劝的心思。^1^5~1/t/x/t`.~c?o^m+
“叔,我是给您家送节礼来了。”郑梦拾岔开话,往屋外驴车那儿走,余老汉跟过去。
“叔,中秋嘉安啊,做俩子月多亏照拂了,这是两包茶叶,还有自家做的点心,这,是家里新出的月饼,给拿两封来,您家里尝尝。”
“诶呀,想着我呢,等着啊,叔给你找点儿好酒去。”余老汉把东西接了,看着挺感动的。
“郑儿啊,家里果子干都还晒着呢,原本想过两天送去,今儿来了就带回去吧,回去搁院子里再晒几天就差不多了。”余老汉首接拿了几个装粮的旧篓子往里装果干。
“叔,行了,行了。”看着余叔把院子里晾的都铲了小半儿了,郑梦拾上手拦,老爷子灵活一错身,躲过去,继续铲。
郑梦拾眼睁睁看着这老爷子给装了两大筐果干,又去屋里去了西小坛子酒。
“叔,叔,这可不行,您留下喝!”
“怎么不行,给我大山兄弟喝,这两瓶儿……”余老爷子指着其中两瓶“比我中午喝的劲儿小,但也成!”
“嗝~”余老爷子吐了口气,郑梦拾闻道一股子酒味儿,别说,是好酒,不过叔你别是没醒呢吧,您会记得我来过吧?
“这两瓶儿……”“是我做的果子酒,不醉人,回去尝尝!”
“行嘞,行嘞。·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郑梦拾听话的把东西放上驴车。
“那叔我就回去了,您赶紧去歇着。”郑梦拾怕着老爷子酒劲儿又上来,把人往回扶了扶。
余家大孙子又从屋里出来,默默的把他爷扶回去了。
郑梦拾张张手儿,给他家把院门关上,这才赶着驴车走,这一家子蒙的,希望老爷子醒了看见少了半院子果干,还记着为啥吧。
郑梦拾赶回家,到院子里卸果干儿,许铃铛凑近拿了一块儿用水冲冲,上嘴就啃,还给哥哥拿了一块儿,秋季的最后一批桃子,晒成果干能储放好多时日,就是费牙。
像现在这样现吃,这种还没全干的程度最好,连牙还没长回来的许青峰都能慢慢的嚼。
“正好,青峰,铃铛,这些果干交给你们了,在院子里晾匀实些。”
等郑梦拾收拾好了,自家院子里转一圈儿,发现除了俩孩子也没人。
“铃铛,青峰,就你们在家么?”
“娘在屋里画眉毛呢,外婆去前头了,外公还没回来呢!”
爹还没回来?不应该比我回来早吗?郑梦拾想着,还是先回了屋子。
棠花窗,素幔帐,佳人镜前持黛笔。
许金枝正对着光亮亮的铜镜画眉,桌上是几只深浅不等的黛笔。
“怎么这时候画眉了?”郑梦拾疑惑,娘子画眉不都是早上么?
“我觉得我近日脸圆润了些许,往日的眉型有些细了,今日换一换。”许金枝头也不抬,稳着手,一下一下描眉毛。
郑梦拾凑近镜子,看镜中人“不圆啊!”
“少哄我,等把肚子里的生出来,我要出去好好逛街,把肉都走下去!”许金枝握握拳头。
“行,一起逛。”
郑梦拾看了会儿娘子画眉,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有点挡光,就赶紧出来去前头铺子接岳母的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