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降到几何。”
很快,远远的,就听见管事的在骂小伙计,声音随着两人的走近越来越清晰,掌柜的骂的娴熟,小伙计一声不吭的低着头。
等走到许老爷子跟前儿,阴天变脸晴天“老爷咂!您要买驴啊!这驴子好啊,脾气好,腿也壮,拉人拉货都有劲儿!”
“你这驴耳朵塌了。”
“这驴啊,您刚租过说明缘分呐,你看今天赶巧的!”
“你这驴耳朵塌了。”
管事脸快绷不住了“这种品性的驴子出栏卖都要八两银子的,你看这体型……”
许老爷子心一揪,八两?
不管了“你这驴耳朵塌了。”
“行行行,我这驴耳朵塌了,所以您觉得六两三钱成不成?”管事的己经木了,耳朵塌了,确实是大问题,以后很长时间都不能租出去拉车了,在行里等于吃空饷的。
“六两……成么?”己经算是很实在的惠利,但是许老爷子本着出价砍一刀的习惯,再往下咬点儿。
“真不成了,这驴您就带回家,把它关屋子里干活儿,谁还在乎驴长啥样,你要是不出门在外,没这些讲究!”这管事也算看明白了许老爷子的打算,后面的劝说几乎是说到心坎儿上面。
“那,这。”许老爷子还想说点啥。
“六两三钱是我能给您的最低价格了,用来租用的驴都是好驴,我们也想活着卖,给个好下场。这样,我再给您搭些草料,够驴吃些时日的。”管事还在劝。
“那……买了。”
从裤缝里摸出几枚银片付了银子,牵着驴出门,许老爷子感觉不太真实,他这是租了两天驴,然后驴破相降价了,他又买了驴?
家里没棚啊!活儿也干完了,这驴,怎么安排啊,许老爷子觉得自己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