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时候才用这招。”

许大茂试着模仿，年轻人突然从背后贴近，手臂绕过他的脖子：“这才是标准动作。”

许大茂顿时感到一阵窒息，惊恐地拍打对方的手臂。

年轻人立刻松开：“明白了吗？要这样才有威慑力。”

他的呼吸平稳如常，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个伸展运动。

“接下来是实战应用。”

年轻人弯腰捡起半块砖头说道。

“任何东西都能当武器。”

他示范了几个持砖攻击的姿势，“握砖要稳，砸下去要狠。”

许大茂接过砖头，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年轻人按住他的手腕：“手腕发力，不是用手臂蛮力。”

他引导许大茂做了几次挥击动作，

鼓励的说道：“对，就是这样，记住这个感觉。”

突然，远处传来枯枝断裂的声音。年轻人瞬间绷首身体，像警觉的野兽小声说道：“有人来了。”

许大茂也听到了脚步声，还有金属碰撞的轻响——是厂里保卫科配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他慌忙把砖头扔到草丛里。

“你们干什么的？”

两道手电光柱刺破黑暗，保卫科的王队长带着个年轻科员走了过来。许大茂认出那是新调来的小李，枪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王队长！是我，宣传科的许大茂。”

许大茂赶紧上前两步，挤出笑容，“我...我在这儿锻炼身体呢。”

王队长狐疑地用手电照了照年轻人问道：“这位是？”

“我表弟，从乡下来探亲的。”

“带他出来走走。”

许大茂信口胡诌。

年轻人低着头不说话，但许大茂注意到他的脚尖微微外转，身体保持着随时可以发力的姿势。

王队长用手电扫了扫西周，没发现什么异常叮嘱道：“大晚上的别在这儿转悠，最近有敌特活动。”

“是是是，我们这就回去。”

许大茂点头哈腰，后背己经湿了一片。

等保卫科的人走远，年轻人才放松下来肯定道：“反应不错。”

这是他第一次对许大茂表示肯定

“记住，遇到这种情况要镇定。”

许大茂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腿还在发抖。

“最后教你一招。”

年轻人突然压低声音，“咬人。”

他露出森白的牙齿。

继续道：“脖子、耳朵、手指，哪里方便咬哪里。人的咬合力能到九十公斤，比很多野兽都强。”

许大茂听得目瞪口呆。

年轻人却己经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今天就到这。两天后同一时间，别迟到。”

月光下，年轻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树林深处。

许大茂揉着酸痛的胳膊，突然觉得这一小时学到的比过去三十年都实用。

他弯腰捡起那块被扔掉的砖头，学着年轻人的样子握了握，这次手没有再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