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宫门火起,太后可有何解?”
太后面不改色:“哀家只知宫内起火,却不知所为何事。”
“至于有人假传本宫旨意,哀家更是震惊。”
沈婉宁却缓缓开口,手中展开一张旧图:
“臣妾昨夜奉命查火源之际,于南郊御营废地查得兵营旧图,其图标注夜哨路径,与贺旻昔年军图一致。”
“而据禁军供词,夜间入宫传旨者,正有旧营士卒行礼之法。”
“太后可愿对照一看?”
太后目光一凝,终于沉不住气:“你……你竟敢派人查南郊军营?”
皇帝眼神一凛:“母后,此言何意?朕尚未准许,谁许你私藏旧军之图?”
“昔年摄政王已令贺家退兵,南郊应无军。”
“若有,则是违诏抗旨!”
太后神色微变,终于噤声。
皇帝缓缓站起身:
“今日之事,朕不再宽容。”
“从今日起,太后撤母仪之权,不得插手宫政,不得私召旧臣,不得出御园一步。”
“寿康宫,封闭。”
“禁军三日内清查旧部,违令者——斩。”
太后脸色煞白,踉跄几步,终被宫人搀扶坐下。
沈婉宁静立一侧,未言一句。
但这一战,她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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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寿康宫灯火寂灭。
太后独坐灯下,目光如死灰:“贺旻啊贺旻……你许我母仪天下,如今却将我埋葬在这宫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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