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旻之事,朕已有耳闻。”
太后神情微凝,面色不变:“哀家不知陛下所言何事。”
皇帝缓缓将那封信取出,放于案上:
“朕只问一句,当年您入宫,是否有求于人?是否与定北侯有旧?”
太后终于低头,轻叹一声:“你……还是查到了。”
她抬眸,目光不见慌乱,反而多了几分威严与苍凉:
“本宫出身贺氏,是事实。”
“昔年为稳朝局,定北侯托哀家入宫。先帝知之,也默许。”
“你父皇虽宠我,却从未真信我。为保你登位,哀家不得不争、不得不斗。”
“你以为凤印与母仪天下,是谁赐予?是哀家,拼了命争来的。”
皇帝久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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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之外,沈婉宁立于高阶之上,遥望寿康宫灯火。
白清辞低声道:“你知道他今日会问太后?”
沈婉宁轻轻点头:“他是皇帝,他若不问,就永远做不了‘真正的皇帝’。”
“太后养虎为患太久,是时候收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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