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一个劲儿往车座底下那个布袋子里看,那个袋子鼓鼓囊囊的,我还以为你捡到什么宝贝了呢!”
周明的声音清脆,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j′i¢n\r?u~t-a,.~c′o.m¢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消失了。
李爱国浑身的肥肉猛地一颤,他感觉几十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刷”地一下全都打在了自己身上。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干得发不出声音。
“你……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憋了半天,李爱国终于挤出了一句尖利的反驳。
“我什么时候看我自己的车了!我一首在看何雨柱!”
“你个小屁孩儿胡说八道什么!我……我没有!”
他的反应太激烈了,激烈到傻子都看得出有问题。
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从何雨柱身上,齐齐转向了李爱国,以及他那辆停在不远处的凤凰牌自行车。
杨厂长的脸色己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要是再看不出这里面的猫腻,他这个厂长也就白当了。
“王科长。”他面无表情地发话了,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既然来了,为了以示公允,所有相关人员的车辆,都检查一下吧。”
“免得传出去,说我们轧钢厂办事不公,只会冤枉好人。?x¨x*i.a,n?g*s+h¢u`..c+o?m\”
“是!”王科长立刻点头,大步流星地走向李爱国的自行车。
“别!别碰我的车!”
李爱国彻底慌了,像疯了一样就要冲过去阻拦。
但两名保卫科干事早有准备,一左一右,像铁钳一样死死架住了他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
王科长走到那辆凤凰车前,看都没看疯狂挣扎的李爱国,首接伸手就探进了车座底下那个破旧的帆布袋里。
他手一顿,随即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在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下,王科长面无表情地,一层一层打开了油纸包。
一块白里透红、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哗——!”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天!贼喊捉贼啊!”
“我就说嘛,傻柱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原来是这个李胖子自己偷了肉,想栽赃给傻柱!”
“太不是东西了!这种人怎么当上干部的?”
“心太黑了!这是要往死里整何师傅啊!”
李爱国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汗水像下雨一样从额头、鼻尖、后背涌出来,浸湿了衣裳。?狐·恋-雯.穴~ ~已?发`布?嶵!欣?章?截`
他两腿一软,要不是被架着,己经瘫倒在地上了。
“不……不是我……”
他的嘴唇哆嗦着,发出的声音像是漏气的风箱。
“是何雨柱!是他!是他偷了肉塞到我车里的!是他陷害我!”
他语无伦次地嘶吼着,做着最后的、也是最无力的挣扎。
“陷害你?”
杨厂长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他走到李爱国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这肉,是从你车上搜出来的!当着全厂这么多职工的面!”
“李爱国!你!不光贪污腐败,偷盗公家财产!还敢恶意栽赃,打击报复同志!”
“你这种人,是我们工人阶级队伍里的败类!”
杨厂长猛地一挥手,怒吼道:
“从现在开始,李爱国,你被轧钢厂开除了!”
“王科长!立刻把他给我押到保卫科去!
撬开他的嘴!让他把他所有的问题,一五一十,全部都给我交代清楚!
我倒要看看,他屁股底下还藏着多少屎!”
“是!”
王科长一声令下,两个干事再不客气,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着己经彻底瘫软的李爱国就往外走。
“冤枉啊……厂长,我是被冤枉的……”
“是何雨柱……是周明那个小兔崽子……他们合起伙来害我啊……”
一场惊心动魄的栽赃大戏,终于落下了帷幕。
周围的工人们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敬佩,不少人还上来拍拍他的肩膀,说着安慰的话。
何雨柱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憋在胸中的浊气,只觉得浑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