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开我!何雨柱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他还在挣扎,还在色厉内荏地叫嚣。.墈′书~君? *首,发,
何雨柱没再废话,提着他就往外走,那力气大得惊人,许大茂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老鹰抓住的小鸡,毫无反抗之力。
“柱子!柱子你这是干什么呀!”娄晓娥在后面急得快哭了,跟着追了出来。
何雨柱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声:“想让他活命,就给我在家待着,别出来!”
这一路,院里的邻居都探出了头。
阎埠贵刚扒拉完算盘,听到动静,推了推眼镜,看见何雨柱提着许大茂,心里首犯嘀咕。
这傻柱,今天吃错药了?大晚上的闹这么大动静,明天厂里肯定得传遍了。
秦淮茹也从窗户里看着,她现在对周明一家是敬而远之,不敢再掺和。
她只是觉得奇怪,今天的何雨柱,跟以前那个冲动的傻柱,好像不太一样了。
许大茂被半拖半拽地拉进了何家大门。
当他看到屋子正中央,那个被捆得像个粽子,嘴里塞着布条,还在地上微微抽搐的男人时,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认得这张脸!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记得清清楚楚,这就是那天给他送信封的接头人之一!
他的两腿一软,再也站不住,“瘫坐在了地上。-求~书_帮- *首,发!
周明一首冷眼看着他,见他这副模样,知道火候到了。
他没有多余的废话,走上前,将那个写满了名字的笔记本,扔在了许大茂的面前。
本子摊开的那一页,一个名字被红笔圈了起来。
——许大茂。
旁边还有两个触目惊心的批注:嘴不严,必杀。
“黑蝎子。”
周明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屋子里,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一个杀手组织,专门干脏活,拿钱办事。”
“你收了他们的钱,帮他们送了一个信封,里面是什么,你应该不知道。”
“但你事后,为了在酒桌上显摆,到处吹牛,把接头人的样貌特征都捅了出去。”
周明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许大茂的胸口。
许大茂的脸由白转青,又由青转为一片死灰。
豆大的汗珠,混着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他想起来了!
那天在酒桌上,几个酒肉朋友吹捧他有本事,他喝多了,就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他还绘声绘色地描述那个接头人是个独眼龙。¨兰`兰·蚊\血¢ ¨醉.芯!漳\洁?埂-新*筷*
当时他只顾着享受众人羡慕的目光,哪里想得到,这吹出去的牛,是要用命来还的!
“我……我……”
许大茂哆嗦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裤裆处,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散发出一阵骚臭。
他,竟然被活活吓尿了。
他猛地爬向何雨柱,抱住他的腿,嚎啕大哭:“傻……不!柱爷!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就是爱吹牛逼,我就是嘴贱!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这一刻,什么尊严,什么面子,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斗了一辈子的死对头,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何雨柱看着脚下这个涕泪横流的怂包,心里的那股邪火,莫名其妙地消散了大半,只剩下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很快,王建国带着两名民警,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当他看到屋里的场景,特别是那个被捆着的歹徒,他脸上的表情,从凝重,瞬间变成了巨大的震惊和后怕。
他看着周明,那眼神里,己经不是欣赏,而是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敬畏。
这个九岁的孩子,又一次,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立刻封锁整个大院!任何人不许进出!”
王建国当机立断,对着身后的民警下令。
随即,他转向抖成一团的许大茂,严肃地说道:
“许大茂同志,从现在起,你就是重点保护证人!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最后,他环视一周,目光落在周明身上,沉声道:
“为了方便办案,也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从现在起,暂时以何雨柱同志家为临时指挥点!”
一句话,就决定了何雨柱和许大茂这两个斗了一辈子的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