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队长雷厉风行,立刻根据周明提供的情报,对清泉池澡堂展开了严密的布控。/齐\盛.暁*税·枉? ¨嶵*新·漳_结-哽*新?哙·
便衣公安化装成三教九流的人员,分布在澡堂周边的各个角落,日夜监视。
然而,那个被称为雀爷的头目,却如同泥鳅一般滑不溜手,行踪诡秘至极。
他似乎嗅觉灵敏,几次都险些在警方的包围圈收紧前溜之大吉,让刘副队长等人暗暗捏了一把汗。
一次,他刚从澡堂后门出来,就突然折返,恰好避开了埋伏在拐角的便衣。
还有一次,他明明约了手下在附近茶馆见面,却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派了别人前去传话。
周明看在眼里,也有些着急。
他担心这样下去会打草惊蛇,反而让雀爷彻底隐匿起来。
思虑再三,他向刘副队长建议:“刘叔,这个雀爷太狡猾,首接动他风险不小。
不如先从外围入手,把他那两个己经露过脸的马仔先控制住。
一来可以敲山震虎,二来也能从他们嘴里掏出点实用的东西。”
刘副队长深以为然,立刻调整了部署。
目标,正是那两个曾在何家窗外鬼鬼祟祟,一个声音沙哑,一个嗓门粗犷的黑衣人。
这日傍晚,那两个黑衣人如同往常一样,在澡堂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喝了几杯猫尿,勾肩搭背地晃悠出来,准备回澡堂。
他们满嘴酒气,走路有些摇晃,全然不知危险正在靠近。
刚走到一个僻静的拐角,几条黑影便如同饿虎扑食一般猛地窜出,三下五除二就将两人摁倒在地,嘴巴也被堵了个严实。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
审讯室里,灯光有些刺眼。
沙哑声音和粗犷声音两人一开始还嘴硬得很,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翻来覆去就是“不知道”、“不清楚”、“冤枉啊”。¢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
刘副队长也不着急,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喝了口水,慢悠悠地说:
“行,嘴硬是吧?我这儿有些你们的悄悄话,要不要听听?”
他说着,便将周明之前偷听到的,他们在何家窗外商议如何“给点颜色瞧瞧”,以及提到“雀爷”的那些对话细节,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出来。
两人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额头上渗出了冷汗,眼神也开始躲闪。
刘副队长趁热打铁,语气一沉:“你们以为雀爷能保住你们?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你们替他卖命,他拿你们当什么?
弃子!惹急了他,第一个灭口的就是你们这种知道太多的小喽啰!”
这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两人的心房上。
他们本就是亡命之徒,所谓的义气在生死面前不堪一击。
加上周明提供的对话细节太过精准,让他们误以为公安己经掌握了所有情况,连雀爷都可能被供了出来。
心理防线一旦崩溃,便如决堤的洪水。
两人争先恐后地招了。
他们确实是受雀爷指使,目的是恐吓周明,让他不敢再多管闲事,破坏他们的好事。
这个雀爷,真名张奎,是钱宇在南方的一个重要手下。
钱宇从火车站逃脱后,自知西九城这边经营多年的联络点算是废了,便派了心腹张奎北上,一来是想处理手尾,看看能不能捞回些损失,更重要的,是想在西九城重新建立一个隐秘的联络点,继续他们的勾当。
“他还说什么了?”刘副队长追问。
“雀爷……雀爷怀疑那小子身上有鬼,能那么准地找到老窝,不是一般人。\第,一¢墈.书,旺¢ \耕¢新-嶵/全*
他说……他说想找机会把那小子弄到手,好好审审,看看到底有什么秘密。”沙哑声音颤抖着说。
刘副队长眼神一凛,心中暗道好险。
这帮人贩子果然是盯上周明了!
就在公安局这边根据新的线索,准备对雀爷张奎进行撒网搜捕之时,负责监视澡堂的便衣突然用步话机发来紧急报告:
“刘队!刘队!澡堂那边出事了!好像是雀爷发觉不对,准备强行冲出来!”
“妈的,还是让他察觉了!”刘副队长低骂一声,立刻抓起帽子:“所有人,跟我走!务必把他堵在澡堂里!”
警笛声虽未拉响,但气氛骤然紧张。
几辆自行车和一辆吉普车迅速朝着清泉池澡堂方向疾驰而去。
周明本在派出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