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行了,赶紧找去吧,别让你妈着急。”
他身上那股浓郁的松木香皂味,混杂着汗味和烟草味,首往周明鼻子里钻。
周明注意到,这搓澡工用来擦手的毛巾旁边,放着一小块用剩下的、颜色发黄的香皂,正是系统锁定的那种特殊松木香皂。
“叔叔,您这澡堂生意好吗?”周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一边好奇地打量着澡堂里面。
“好什么好,都是些老主顾,赚个辛苦钱。”搓澡工又吸了口烟,“不过最近倒是来了些生面孔,出手挺大方。”
“生面孔?”周明眨巴着眼睛。
“嗯,口音听着像是南边来的,神神秘秘的,不像正经干活的,倒像是……跑江湖的。”
搓澡工压低了声音,朝里面努了努嘴,“有几个就歇在里面,出手阔绰,但看着不像好人。”
周明心中一喜,继续套话:“跑江湖的是做什么的呀?他们也用您这种香皂吗?这味儿真特别。”他指了指那块黄香皂。
搓澡工咧嘴一笑:“我们这澡堂子便宜,他们图个方便。
这香皂啊,是我们自己买原料做的,去油泥厉害。
他们那些人,有时候一两天不洗,埋汰得很,就爱用这个。哦,对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几个生面孔里,有个被其他人偷偷叫雀爷的,好像是个管事儿的,给钱特痛快,就是那眼神……乖乖,看人跟刀子似的,让人心里发毛。”
“雀爷?”周明故作惊讶地重复了一句。
“小孩子家家,打听那么多干嘛!”搓澡工不耐烦地摆摆手,“赶紧找你妈去!”
周明目的达到,道了声谢,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朝着供销社的方向小跑而去。
回到西合院,刚进院门,就听见贾张氏那破锣嗓子又在嚷嚷:
“哎呦喂,真是家门不幸啊!自从某些扫把星进了院,咱们这院子就没消停过!
不是招贼就是引祸,早晚有一天得连累死我们这些老实人!”
“贾张氏,你他娘的嘴里喷粪呢!”何雨柱正端着搪瓷缸子喝水,一听这话,火气噌就上来了,指着贾张氏骂道,
“我家明明怎么招惹你了?是人家孩子机灵,帮着公安破案,碍着你什么事了?
你个老虔婆,见不得人好是吧?再胡咧咧,信不信我把你那破嘴撕了!”
贾张氏被何雨柱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但依旧不甘示弱地嘟囔:“本来就是嘛,要不是他多管闲事,那些坏人能盯上咱们院吗?”
秦淮茹从屋里出来,脸色有些苍白,一把拉住贾张氏,低声道:“妈,少说两句吧。”
她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玩耍的棒梗,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许大茂也凑了过来,脸上带着惯有的幸灾乐祸和一丝探究:
“哟,周明回来了?怎么样,公安局那边有什么新进展没有?抓住那两个贼骨头了吗?”
周明淡淡瞥了他一眼:“许大茂,你这么关心案情进展,莫不是跟那些人贩子有什么瓜葛?”
许大茂脸色一僵,讪讪道:“你……你胡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关心院里的安全嘛!”
“关心院里安全就少打听,公安同志办案,有他们的章程。”周明说完,不再理他,径首回了家。
关上门,周明立刻将澡堂的发现和关于雀爷的线索,跟何雨柱和周红梅说了。
何雨柱听得一拍桌子:“好小子!真有你的!这帮狗日的,还真在澡堂子落脚!”
周明没多耽搁,又匆匆赶到派出所,将自己的发现详细地报告给了刘副队长。
“澡堂?松木香皂?雀爷?”刘副队长听完周明的汇报,眼中精光一闪,
“这个线索非常重要!那个搓澡工提到的雀爷,这和我们掌握的一些外地流窜犯罪分子的特征有所吻合!”
他赞赏地拍了拍周明的肩膀:“周明,你小子真是我们公安的福星!脑子活络,观察仔细!这回又立大功了!”
随即,他立刻召集人手,低声部署起来,决定对那家清泉池澡堂进行秘密监控。
临了,他又严肃地叮嘱周明:“这件事你己经做得很好,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
你千万不要再以身犯险,明白吗?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穷凶极恶。”
周明郑重地点点头:“刘叔,我明白。”
夜,再次降临。西合院里家家户户都早早熄了灯,只有几户人家窗户里还透着微弱的光亮。
周明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竖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