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闻言，心中陡然生出一丝警惕：“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他虽然急于报复周明，但还没完全昏了头。

渡边雄一轻笑一声，语气变得更加温和，像是在拉家常：“易师傅，您可千万别误会。

我这不是有个不成器的侄子嘛，最近总念叨着想学门手艺，将来也好有口饭吃。

我对你们轧钢厂里的一些先进设备，比如那些精密机床什么的，一首很感兴趣，就想着，能不能让他进去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如果您能行个方便，带我们进去参观一下，就当是帮我这个小忙。您二位交代的事，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帖帖，漂漂亮亮的，至于价钱方面，都好商量，好商量嘛！”

易中海沉默了。

红星轧钢厂是国家重点单位，保卫科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厂区的生产车间更是管理严格，别说带外人，就是本厂职工，非相关人员也不得随意进入。

万一要是出了什么纰漏，那责任可就大了去了。

可一想到周明那张总是带着一丝嘲讽的笑脸，想到自己如今在西合院里声名狼藉的窘境，再看看身旁聋老太太带着催促的眼神，他心中的恶念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渐渐压倒了所剩无几的理智。

“只是……进去看看？”易中海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干涩地试探道。

“当然，当然！”渡边雄一立刻接口，语气十分肯定，

“就只是看看，开开眼界，我们绝不乱走，也绝不乱动，更不会给易师傅您添半点麻烦。

您看，如果方便的话，明天上午如何？我会在厂子附近等您。”

聋老太太见易中海有所松动，连忙在一旁敲边鼓，用拐杖轻轻捅了捅易中海的胳膊：“中海啊，你听听，人家都这么说了，多大的事儿啊？

你就帮个忙嘛。咱们的事儿，那才是顶顶要紧的啊！

那小兔崽子一天不除，咱们就一天不得安生！”

易中海紧锁的眉头微微抽动，眼神在犹豫和狠戾之间不断变换。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