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刮了一路,周强冻得鼻头通红,一进屋就凑到炉子边上烤火,嘴里还念叨着:“鱼不好钓,还是家里暖和。”
周红梅接过他们空空如也的鱼篓,也没多问,只是心疼地给兄弟俩倒了热水:“快暖和暖和,下回天这么冷就别去了。”
周明捧着搪瓷缸子,小口喝着热水,心思却全不在上面。
什刹海那两个鬼祟的身影,还有那个藏在芦苇荡里的油布包,这事儿,比院里这些鸡毛蒜皮的算计,要凶险百倍。
一个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小明,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周红梅察觉到儿子的异样,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冻着吧?”
“没事,妈,就是有点冷。”周明回过神,露出一个让母亲安心的笑容。
下午,何雨柱从厂里回来,刚到院门口,就看见周红梅站在自家门口,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有些局促不安。
“红梅嫂子,你这是……”何雨柱有些意外。
周红梅脸颊微红,低着头走上前,将手里叠得整整齐齐的蓝色工服递过去:“柱子兄弟,我早上听小明说您这件工服袖子破了,就……就顺手给您补了补。
您别嫌弃我手艺粗。”
何雨柱一愣,接过工服。
他早上出门急,还真没注意袖子破了。
此刻展开一看,只见原本破了个大洞的袖口,被细密的针脚缝补得平平整整,用的布料颜色也几乎一样,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是补过的。
一股暖流瞬间涌遍何雨柱全身。
“这……这太麻烦你了,红梅嫂子。”何雨柱有些语拙,心里却热乎乎的,
“这针线活,可比我那香囊上的还好!”
周红梅被他夸得不好意思,微微垂下眼睑:“柱子兄弟客气了,您帮了我们家那么多,我做这点小事算什么。
您快进屋暖和暖和吧。”
“哎,好,好。”何雨柱连声应着,拿着工服,心里美滋滋的,像是喝了蜜一样甜。
他觉得这衣服不仅补好了,好像还带着温度,熨帖着他的心。
就在这时,秦淮茹也从厂里回来了,她今天在食堂磨蹭了半天,想找机会跟何雨柱偶遇,再上演一出柔弱无助求帮助的戏码,结果何雨柱提前走了,让她扑了个空。
此刻一进院,就看到何雨柱拿着件衣服,正跟周红梅站在门口说话,两人之间那种温和融洽的气氛,刺得她眼睛生疼。
“傻柱,周家嫂子,你们聊什么呢?”秦淮茹强笑着走上前,目光落在何雨柱手里的工服上,心里咯噔一下。
何雨柱心情正好,看了秦淮茹一眼,淡淡地应了声:“没什么。”
他现在看到秦淮茹,就想起周明说的话,再对比周红梅的细心和真诚,心里那杆秤不由自主地就偏了。
秦淮茹不死心,凑近了些,故作关切地问:“傻柱,我听说你今天在食堂挺忙的,是不是累着了?
我家里还有点棒子面粥,你要不要……”
“不用了!”何雨柱首接打断她,语气比以往生硬了不少,
“我刚从食堂回来,不饿。再说了,你家那点棒子面,还是留着给棒梗他们吃吧,别饿着孩子。”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没想到何雨柱会这么不给面子。
以前她只要稍微示弱,何雨柱哪次不是屁颠屁颠地嘘寒问暖?
“我……我也是看你辛苦……”秦淮茹眼圈一红,又要使出她的惯用伎俩。
“行了,贾嫂子,”何雨柱有些不耐烦了,“你要是真有困难,就去找一大爷,他肯定会帮你的。
我这儿还有事,先进去了。”
说完,也不等秦淮茹反应,转身就进了屋,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砰”的一声轻响,像一记耳光扇在秦淮茹脸上。
她愣在当场,看着紧闭的屋门,又看看旁边神色平静的周红梅,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
她狠狠地瞪了周红梅一眼,然后咬着牙,扭头回了自己家。
周红梅被她那一眼瞪得有些不自在,但心里却也松了口气。
屋里,何雨柱把补好的工服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摸了又摸,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去。
这针脚,这布料,这淡淡的清香……他觉得这比厂里发的新工服还好!
周明在自家窗户边,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叮!检测到何雨柱对周红梅好感度提升,目前何雨柱好感度:93(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