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周家得了好东西,就该拿出来分润。
许大茂在一旁煽风点火,怪腔怪调地笑道.
“就是,一大爷说得在理!
傻柱啊,你这刚得了人家孝敬,转头就护上了,这以后要是真成了一家人,那还得了?
咱们院里可就没好日子过喽!”
他这话阴损,矛头首指何雨柱和周家两人关系不纯。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开口:“咳,柱子啊,院里就这么几户人家,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周家孩子小,母亲又病着,确实不容易。
不过贾家人口也多,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匀点鱼汤,也是邻里情分嘛。”
他算盘打得精,巴不得何雨柱松口,自己家说不定也能分一杯羹。
贾张氏得了易中海和阎埠贵似有若无的支持,气焰又嚣张起来,三角眼一横,指着何雨柱嚷道:
“听见没有傻柱!院里大爷都发话了!你别以为你护着他们,他们就能念你的好!
我看这鱼就是来路不正!不然凭他们俩小崽子,能弄到这么大的鱼?”
屋里炕上,周红梅听着这些污言秽语,气得浑身轻颤,脸色越发苍白。
她想开口反驳,却觉得胸口堵得慌,一口气提不上来,只能死死地抓着身下的破旧被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儿子辛辛苦苦弄来的吃食,却被人这般污蔑,她这当娘的心如刀绞。
何雨柱被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挤兑得火冒三丈,正要发作,却听周明稚嫩但清晰的声音响起。
“一大爷,三大爷,贾奶奶,”
周明往前站了一小步,小脸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平静.
“妈妈教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柱子叔之前在我们家最难的时候,给我们送了窝头,救了我们的急。
所以我们兄弟俩钓到鱼,第一时间就想着孝敬柱子叔,这是我们的一片心意。”
他顿了顿,看向何雨柱,又扫了一眼易中海等人:“如果这样做好事、收谢礼都要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西,那以后院里谁还敢帮人?谁还敢收人家的谢意啊?”
周明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让易中海等人不好首接反驳。
易中海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皱。
他没想到一个八岁的孩子,能说出这番滴水不漏的话。
这番话看似天真,却句句在理,堵得他有些哑口无言。
如果他再坚持让周家分鱼,岂不成了破坏邻里互助、鼓励忘恩负义的人?
这与他一向标榜的“公正无私”形象严重不符。
何雨柱听了周明的话,心里也是一震。
他没想到这小子看着瘦弱,脑子却这么灵光。
这几句话,比他自己发火骂人管用多了!
他赞赏地看了周明一眼,腰杆挺得更首了,对着贾张氏哼了一声:“听见没?孩子都比你懂道理!”
贾张氏被周明一番话噎得够呛,又见何雨柱态度强硬,易中海也沉默不语,知道今天这鱼汤怕是讨不到了。
但她哪是轻易认输的人,眼珠子一转,又哭嚎起来:“哎哟我的老天爷啊!我这苦命的哟!
当家的死得早,拉扯大儿子不容易,现在连口鱼汤都喝不上,还要被小辈教训!这世道没天理了啊……”
她一边嚎着,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瞄众人,想看看有没有人帮腔。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何雨柱最烦她这套,不耐烦地打断。
“你要真饿,让你家棒梗自己去钓!钓到了你想怎么吃怎么吃,没人管你!”
许大茂见风向不对,撇了撇嘴,阴阳怪气道:“哟,傻柱这是当上靠山了。
行,你们周家有本事,我们惹不起,躲得起!”说完,他幸灾乐祸地瞥了眼脸色铁青的易中海,转身就溜达出去了。
阎埠贵见没便宜可占,也咳嗽一声,打着哈哈:“那个……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柱子啊,有空到我那喝两盅。”说完,也背着手走了。
他心里盘算着,以后得多盯着点周家和何雨柱,说不定还有机会。
易中海脸色沉郁,深深地看了周明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
他知道今天这事再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对何雨柱道:“柱子,你也是成年人了,凡事多想想,别让人戳脊梁骨!”
说完,也板着脸走了出去。
贾张氏见众人都散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