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铜油灯道:“不好说,在城内它强,在城外你强。”
“我觉得我能把它打爆。*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陈黄皮认真的道:“那个钦差都能崩碎它的手臂,我和那钦差的实力差不多,但我有洞虚神剑,我还有魔树的力量,若是邪眼也冒出来,我应该更厉害才对。”
“它的真身不在这里。”
黄铜油灯语气复杂的道:“你的邪眼不在,你看不出它的恐怖,可我不一样,在我眼里,这整个许州城都和它融为了一体。”
“你若是想杀它,就得将许州城给杀了。”
“我做不到。”
陈黄皮无奈的道:“它在这城里优势太大了,我能杀它一次,却杀不了它无数次,而且那雾气我也拿其没办法。”
五脏炼神法让他的肉身产生了诸多变化。
阴阳合和化神术,则让他的六感越来越敏锐。
雾气给陈黄皮的感觉不安。
他有种直觉,若是他进了雾气之中,恐怕也会失去方向感,看似是在飞,是在走,可实际上却一直在原地纹丝不动,就像那钦差一样。
就算正面不惧州城隍。
可有雾气加持,再厉害也只是笼中鸟,掌中雀,怎么都跳不出去。
轰隆隆。
州城隍已经走到了那团雾气面前。
充斥着血色的双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性,有的只是残忍和疯狂。
“与吾为一,与吾合一!!!”
州城隍张开血盆大口,对着那雾气便猛地一口吞了下去。
有烟雾从口中钻出。
紧接着,州城隍的口中便响起一道无比冰冷的声音。
“七窍镇魂钉,给我出!”
话音落地。
一道疯狂无比的凄冷笑声便自州城隍的口中响起。
紧接着,那州城隍的神色便变得痛苦了起来。
其巨大的嘴巴瞬间膨胀。
青黑色的皮肤被撑开,那皮肤上方的裂口之中,有一道渗人的白色影子在其中游动,疯狂的往外冲撞。
噗的一声。
一个浑身上下都是白色的纸人,从州城隍的嘴里硬生生的撞了出来。
那白色的纸人便是钦差。
准确的说,这才是它的应该有的样子。
七窍镇魂钉钉住了它的神智。
也让它维持人型。
如今,它拔掉了那根钉子。
其神智立马就变得无比疯狂。
这同样是一个近乎于厄难的邪异。
除了没有那种诡异的特性以外,本质上也极其强大。
纸人一出现。
便猛地一挥手。
陈黄皮只感觉眼前的一切都跃然与纸上。
整个宋府,乃至于那城隍庙都成了纸上的一幅画。
州城隍本就脚踩大地。
此刻连大地都变成了一张白纸,它同样也坠入了这画中。
只是,它太过于强大了。
它和许州城是融为一体的。
即便坠入画中,也极为恐怖,举手投足之间有着无数的雾气环绕,那纸人站在画卷之上,若是它还有为人的神智,此刻应该已经趁机逃走才对。
可它如今的意识就是邪异的意识。
邪异是最残忍,最疯狂的。
它直接扎进了那画卷之中。
两个无比强大的邪异,便在画中彼此争斗。
而在这画中的一处假山边上。
一个小人提着一盏灯正往画卷的边角处不要命的狂奔,小人每到一处,这画中被其经过的景物便会消失,就好像被其擦掉了一样。
“跑快点,跑快点!”
“我已经在跑了。”
陈黄皮咬牙切齿的道:“你的隐匿神通呢,赶紧放出来啊!”
“我已经在放了。”
黄铜油灯绝望的道:“可咱们被画进了画里,再怎么隐匿,也不代表咱们不存在啊……”
“快去钻狗洞,到了那狗洞,咱们就能出去了。”
这画卷便如同一个域。
将整个宋府都纳入了域中。
想要从这画卷里出去,便只有从宋府原先的门才能出去。
因为其他的地方都是墙壁。
身处这画中,便就如同皮影戏的皮影一样,处处碰壁。